峭壁缘云上,心清云亦閒。山光浓淡处,树色有无间。
扫石延僧话,开笼待鹤还。何时经故里,弭节共跻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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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雨收残候,秋云结薄阴。山光翠兼紫,水影净还深。
竹密群鸦入,天空一雁沈。兴来搔白首,衰飒愧儒林。
寒柳接胡桑,军门向大荒。幕营随月魄,兵气长星芒。
横吹催春酒,重裘隔夜霜。冰开不防虏,青草满辽阳。
捷音西下亟蜚星,二隽辞锋旧莫京。
桂树前宵减清影,棣华同日擅香名。
谢家兰玉真门户,苏氏文章亦弟兄。
此去提衡霄汉上,鹏抟鲲运更论程。
蚤期功业誓河山,未到封侯惜暂閒。飞将霸陵逢醉尉,孟尝函谷滞晨关。
和烟芳草凝愁发,带雨寒潮载梦还。身在江湖心魏阙,几回寒暑念民艰。
苦雾藏春色,愁霖病物华。
幽奇无可奈,强釂一杯霞。
试说途中景,方知别后心。
行人日暮少,风雪乱山深。
这首诗可能作于诗人赴慧州途中,题为《寄内》,是寄给妻子的诗。他的别后心情,所谓“黯然消魂”者,在这首小诗里有充分而含蓄的表现。
以途中景色,见别后离情,这是古代诗词中最常用的抒情方法,即以实处见虚,则实处皆虚。不说“心情”,而只说沿途风物,风物虽是早已客观存在,而行人此时此地的心头滋味却是其个人所有。其深度如何,其浓度如何,作者均未明言。且别情之浓,别情之乱,若一一说去,将花费太多笔墨,愈说得多,愈不能将此弥漫四野、飘忽惆怅的心情说全、说清,故将虚化实,使实处全虚,则更易感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就是采用这种表现手法。
按一般叙述方法,诗的顺序应为:“说与途中景,方知别后心。”这里将诗句倒转,是作者独具匠心处。第一联为第二联作铺垫,第二联陡转,转折颇险而陡,因奇特而见警策,能于险中求警;若按意思顺序来写,则是平铺直叙,而无跌宕之势。读后只能感到行人于日暮时,说出风雪乱山中的感受,及因这种感受而思念家人的心情,虽流畅而失之浅淡。此则不同,首联没有说“别后心”究竟如何,次联却通过所写的途中景色来表现作者情怀的极苦、极乱。首联在字面上提出了“途中景”,却全无一字说此“景”;提出了“别后心”,却既不作心情的描述,又无形象以表现含义。诗到后面又转回头去接第一句,写“途中景”。如此安排,等于告诉读者景即心,心即景,与其写不易着笔的抽象心情,不如写引起此种情怀的实景,于实景中见到这种极苦、极乱的心情,一如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只着一“贫”字,使下联实写的“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变得实处全虚,一片苍茫凄寒之感,弥天而来,一般人用很多言语也说不尽的地方,他只用百十个字就渲染出来了。孔平仲此诗的妙处也在于此。
我观蜂雀图,盖取封爵喻。雀噤据高枝,蜂閒缓飞去。
矧兹风日佳,忽若岁年莫。摇落渐复稀,荣华岂如故。
所以严滩人,千载保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