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星何历历,严宵丽中天。殷忧在之子,起步荒庭前。
出门今几时,书札何由宣。沉吟不能释,愁结当谁怜。
临风一长叹,泪落如奔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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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一何高,俯瞰穷山河。秋风一夕至,憔悴已复多。
寒暑递推迁,岁月如颓波。离骚感迟暮,惜誓闵蹉跎。
放意极欢虞,咄此可奈何。邯郸多名姬,素艳凌朝华。
妖歌掩齐右,缓舞倾阳阿。徘徊起梁尘,綷縩纷衣罗。
丽服秉奇芬,顾我长咨嗟。愿生乔木阴,寅缘若丝萝。
绮阁百馀尺,朝霞冠其端。飞櫩丽远汉,曲楹何盘桓。
清谣发徽音,一唱再三叹。借问谁为此,佳人本邯郸。
微响激流风,浮云惨将寒。为言何所悲,游子在河关。
不恨久离阔,但忧芳岁阑。愿为清宵梦,燕昵穷馀欢。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往事云雨散,积意如山丘。
圣人已为土,土复成海流。
曷为梦寐中,常见孔与周。
佳月朗秋夜,蟋蟀鸣空堂。大火西北流,河汉未渠央。
野草不复滋,白露结为霜。梁燕起高飞,云雁亦南翔。
念我同心子,音形阻一方。不念执手欢,隔我如参商。
寓龙不为泽,画饼难充肠。金石徒自坚,虚名真可伤。
夫君沧海至,赠我一箧珠。谁言君行近,南北万里馀。
结作同心花,缀在红罗襦。双垂合欢带,丽服眷微躯。
为君一起舞,君情定何如。
离离原上树,戢戢涧中蒲。娟娟东家子,郁郁方幽居。
濯濯明月姿,靡靡朝华敷。昔为春兰芳,今为秋蘼芜。
寸心未销歇,托体思同车。
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别君时。忍泪佯(yáng)低面,含羞半敛(liǎn)眉。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今天是四月十七,去年这个日子,正是与你离别的时候。忍住泪水假装着低下脸,含羞皱着眉头。
自别后我魂销肠断,如今只能在梦里与你相见。我的相思之情,除了天边的月亮,又有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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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低面:假装着低下脸。敛眉:皱眉头。敛:蹙。
这首词在《草堂诗余别集》中题作《闺情》,写女子追忆与情人的相别以及别后相思,抒发了闺中少女的相思之情。词句质朴率真,哀惋动人,是历来广为传诵的名篇。上片忆与郎君相别。“四月十七,正式去年今日。”连用记载日期的二句,在整个词史上少见。似乎是脱口而出,有似乎是沉醉之中的惊呼。“正是”二字用得传神,表现出记忆之深,让人如闻其声。“别君时”非常直接地点明让这个少女如此痴迷的原因。原来是与郎君分别了,痴迷、沉醉于苦苦的相思忘了时间的飞逝,忘了四季的轮回,忘了身在何处。好像是在一觉醒来,忽然发现,别离已一年,相思也一年了。然而,这一年似快又慢,快是指别离太快,相聚太短,慢是蕴涵了无数煎熬,无数牵挂。“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佯”是掩饰,但不是故意做作,是基于感情的真挚。害怕郎君发现脸上的泪水,而牵挂、担心,而假装低头;“含羞”是别时有千言万语却有无从说起,欲说还休,难于启齿。这两句通过白描手法,生动地再现了送别时女子玲珑剔透的面部表情,细腻真实的心理活动。
下片抒别后眷念。“不知魂已断”,是过片。“魂断”即“魂销”,江淹《别赋》云:“黯然消魂者,唯别而已。”紧扣上片“别君时”,承上;只好“空有梦相随”,启下,过渡自然,不留痕迹。“不知”故作糊涂,实指知,但比知更深更悲。知是当时,是如今,还是这一年,却又不知。事实上,三者已融于一起,无从分别,也无需分别。君去人不随,也不能随,只好梦相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这里的梦是凄苦的,是在无法选择的前提下,不得不选择聊以慰藉的方式,可见相思之深,相思之苦,相思之无奈。“除却天边月,无人知。”“天边月”与首句“四月十七”在时间上相应。“无人知”即是不知,重复上文,加强凄苦。魂销梦断都无法派遣相思之苦,那就只有对月倾诉了,这是古人常用的寄托方式,没有人知道,但明月知道,不仅知,还理解,更会把这一切记住,作为见证。在少女的心目中,月竟成了她在人间的唯一知己,这是十分无奈的选择,更见其孤独,寂寞。况且明月的“知“,本是子虚乌有。寄托相思,相思却更浓,排遣相思,相思却更深。真是欲哭无泪,欲罢不能。少女受相思折磨,为相思煎熬,楚楚动人,愈发憔悴的形象跃然纸上,让人为之流泪。
这首词也可以看成是男子的回忆。刘永济先生《唐五代两宋词简析》评道:“此二首(包括后一首《女冠子·昨夜夜半》)乃追念其宠姬之词。前首是回忆临别时情事,后首则梦中相见之情事也。明言‘四月十七’者,姬人被夺之日,不能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