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翁琢句玉无瑕,淡墨稀行秋雁斜。
读罢清风生麈尾,吟余新月度檐牙。
自知拙学无师匠,要且强言遮眼花。
笔力有余先示怯,真成句践胜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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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春来相识否,岭头昨夜开花。水村烟坞寄生涯。月寒疏影淡,整整复斜斜。素面玉妃嫌粉污,晨妆洗尽铅华。香肌应只饭胡麻。年年如许瘦,知是阿谁家。
窗灯摇影细,城柝报更遥。
白发愁偏重,丹心老未销。
云阴笼月薄,秋气挟霜骄。
归思如江水,滔滔逐逝潮。
有约吴城度蠡澜,打头无那北风寒。朅来数日无馀事,赢得西山四面看。
溪路千里曲,哀猿(yuán)何处鸣。
孤臣泪已尽,虚(xū)作断肠声。
黄溪的小路弯弯曲曲千里绵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猿猴的哀鸣?
孤独无助的臣下早己衫湿泪尽,枉然徒劳发出凄哀断肠的悲声。
2、赵乃增编著.好风如水:唐诗赏析: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01月:143
孤臣:孤立无援、忧心国事的臣下。虚作:空作,徒作。断肠声:指哀猿悲鸣。
这首诗首句紧承“题中意”而来,从“溪略”写起,使人开篇即进入“溪路千里曲”的山间小溪境界。开篇明义,单刀直入,省去许多闲笔。“千里”极言“溪路”之长,“曲”字极绘“溪路”之形。“千里”而又“曲”,可见“溪路”依山就势、蜿蜒曲折之态。次句点题,写“闻猿”。“哀猿何处鸣?”正是“两岸猿声啼不住”,时断时续,此起彼伏,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山势之陡峭,森林之莽苍,“溪路”曲折回旋,山水相连又相隔,尽在不言之中。正因为“溪路千里曲”,故不知“哀猿何处鸣”。“猿”前着一“哀”字,富于感情色彩。诗人此时,正处在寂寞、凄怆、哀怨的心境之中,由情及景,故所闻“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以上两句,一从视觉上写“溪路”,一从听觉上写“猿鸣”,而“千里曲”与“何处鸣”又互相映衬,“入黄溪”后的情景宛然清晰。
这样写,尚属平常,当读到三四句时,才使人品出“奇趣”来。诗承上,紧扣“闻猿”写感受。君不闻:“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写的是古代渔民舟子的痛苦生活,故闻猿鸣而下泪,倍感其声凄厉。诗人理当“猿鸣三声泪滂沱”才是。然而不然,诗却说:“”言下之意:孤寂的我早已被贬边州,申诉无效,前途无望;泪已流干,愁肠寸断;这哀猿声声,徒自空啸,我已经没有泪可流,没有肠可断了。这看似“反常”的写法,却更深沉地道出了诗人难以言状的身世之感和“哀莫大于心死”的极度的惆怅和痛苦。
此诗头二句写景,景为情设;后二句抒情,情由景生。溶情于景,情景交融,自不必说。妙在抒情不落俗套。苏东坡曾说:“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
诗人闻哀猿长啸,不写“泪沾裳”而说“泪已尽”,不写“肠欲断”而说“肠已断”,由此带出一个掷地有声的“虚”字来——“虚作断肠声”。就本应“猿鸣三声泪沾裳”的常理来说,是“反常”;就实际“孤臣泪已尽”的心境来说,又是“合道”——合乎泪尽愈苦之道。所谓“翻出新意”,所谓“奇趣”,正在这“反常合道”之中。诗人所以“自放山泽间”,原是为了借山水以遣悲怀,然而结果正如李白所说借酒浇愁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掩卷沉思,诗人遭遇之不幸,生活之痛苦,情思之含蓄,寄慨之深远,都包孕在这二十字之中。诗的艺术魅力正在于此。
恸哭钟陵下,东流与别离。二星来不返,双剑没相随。
独继先贤传,谁刊有道碑。故园荒岘曲,旅榇寄天涯。
白简曾连拜,沧洲每共思。抚孤怜齿稚,叹逝顾身衰。
泉壤成终古,云山若在时。秋风邻笛发,寒日寝门悲。
世难愁归路,家贫缓葬期。旧宾伤未散,夕临咽常迟。
自此辞张邵,何由见戴逵。独闻山吏部,流涕访孤儿。
月上梨花午。
恰重逢、江潭旧识,喁喁尔汝。
绛烛两行浑不夜,添上三通画鼓。
说不尽、残唐西楚。
话到英雄儿女恨,绿牙屏惊醒红鹦鹉。
雕笼内,泪如雨。
一般怀抱君犹苦。
家本在、扶风周至,五陵佳处。
汉阙唐陵回首望,渭水无情东去。
剩短蜡、声声诉与。
绣岭宫前花似雪,正秦川公子迷归路。
重酌酒,尽君语。
贾谊思明主,华元归故都。张良辞北阙,范蠡泛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