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穟祥烟彻九关,六丁澒洞起泥蟠。
皆云端笏精虔际,不觉翻飘胖蠁间。
侯念牧刍无德色,仆尸香火有惭颜。
分明唤得天公应,清旦朱幡谢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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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谁道不相关,方寸精诚极际蟠。
绿简赤文宣读顷,青秧白水立谈间。
昔沾一溉犹衡虑,今卜三登始解颜。
野老放锄相劳苦,官租堪了债堪还。
去岁曾经此县城,县民无口不冤声。
今来县宰加朱绂(fú),便是生灵血染成。
去年首经路过胡城县城,城里的百性人人喊冤声。
到如今县官升官穿红袍,这红袍原是百性血染成。
参考资料:
1、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二):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146-148.
2、尚作恩等.晚唐诗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267-268.
县宰:县令。朱绂:系官印的红色丝带,然唐诗中多用以指绯衣。唐制五品服浅绯,四品服深绯。生灵:生民。
题目是“再经胡城县”,诗人自然会由“再经”而想到“初经”。写“初经”的见闻,只从县民方面落墨,未提县宰;写“再经”的见闻,只从县宰方面着笔,未提县民,这就留下了广阔的想象余地。如果听信封建统治阶级所谓“爱民如子”之类的自我标榜,那么读到“县民无口不冤声”,只能设想那“冤”来自别的方面,而不会与县宰联系起来;至于县宰呢,作为县民的“父母官”,必然在为县民伸冤而奔走号呼。读到“今来县宰加朱绂”,也准以为“县宰”由于为县民伸冤而得到了上司的嘉奖,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诗人在写了“初经”与“再经”的见闻之后,却对县宰的“朱绂”作出了“便是生灵血染成”的判断,这真是石破天惊,匪夷所思。
结句引满而发,对统治者的揭露与鞭挞不留余地,这与常见的含蓄风格迥乎不同。但就艺术表现而言,诗中却仍然有含而不露的东西在,因而也有余味可寻。“县民无口不冤声”既然是“去岁”的见闻,那么县民喊的是什么冤以及喊冤的结果如何,诗人当然记忆犹新,但没有明写。县宰加朱绂“既然是“今来”的见闻,那么这和县民喊冤的结果有什么联系,诗人当然很清楚,但也没有明写。而这没有明写的一切,这就造成了悬念。最后,诗人才把县宰的朱绂和县民的鲜血这两种颜色相同而性质相反的事物出人意外地结合在一起,写出了惊心动魄的结句。诗人没有明写的一切,就都见于言外,获得了强烈的艺术效果。县宰未加朱绂之时,权势还不够大,腰杆还不够硬,却已经逼得“县民无口不冤声”;如今因屠杀冤民而赢得了上级的嘉奖,加了朱绂,尝到了甜头,权势更大,腰杆更硬,他又将干些什么,诗人也没有明写,然而弦外有音,有很强的震撼力。
全诗构思巧妙,诗人描写了他两次路过胡城县的见闻,把这两次见闻写进诗中,构成对比,使主题更加鲜明醒目,这一对比,使人们清楚地看到朝廷的忠奸不分,官吏残暴无耻。害民的官吏反而高升了,封建社会的本质就在这对比中表现出来了。这首诗对后世的影响很大,清末的刘鹗在长篇小说《老残游记》中,写山东巡抚玉贤因害民升官的诗句“血染顶珠红”便是从这首诗的最后一句脱化而出的。
拂旦鸡鸣仙卫陈,凭高龙首帝城春。千官黼帐杯前寿,
百福香奁胜里人。山鸟初来犹怯啭,林花未发已偷新。
天文正应韶光转,设报悬知用此辰。
竹柏交柯庭院清,西风不动翠帘旌。高堂正喜新凉入,乐事仍逢寿斝倾。
尽室丹衷归善祷,满头绿鬓定重生。年年此日欢娱意,更愿时丰乐太平。
活琉璃涨金明色,闹绮罗成上苑围。须信皇州春自满,莫愁青帝等閒归。
曾洒骊珠被短编,七襄欲报邈天孙。空怀春草池塘梦,莫写梅花水月魂。
台阁文章端典雅,山林气质借清温。床头萍绿多矜色,长价还从薛卞门。
溪山各无言,万去所酣醉。水石各无心,万松为映渍。
松云几万重,浸得衣浑翠。身似鱼游空,何待生羽翼。
仰视峡中天,古井澜不沸。咳唾不敢轻,谷响殷潮势。
步步皆岳魂,息息通仙忾。莹然一寸心,苍苍照天地。
诗难状碧空,梦亦浮元气。何人苍龙岭,俯瞷思飘坠。
请谢世网尘,和枕秋云睡。仙犬守云扃,毋许渔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