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诗高有别肠,弃馀分与老知章。
邓林木大堪支厦,谢砌兰佳况肯堂。
何必三年犹刻楮,便教百步亦穿杨。
咸淳天子开文治,定起君赓殿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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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搜险韵搅枯肠,音义时乎取断章。
吾窭仅能茅破屋,君材真可栋明堂。
居然挺挺过苍柏,胜似萧萧种白杨。
识草木名须博览,夜窗灯火恰新凉。
上人学苦空,百念已灰冷。
剑头唯一吷(xuè),焦谷无新颖。
胡为逐吾辈,文字争蔚炳?
新诗如玉屑(xiè),出语便清警。
退之论草书,万事未尝屏(píng)。
忧愁不平气,一寓笔所骋。
颇怪浮屠(tú)人,视身如丘井。
颓然寄淡泊,谁与发豪猛?
细思乃不然,真巧非幻影。
欲令诗语妙,无厌空且静。
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
阅世走人间,观身卧云岭。
成酸杂众好,中有至味永。
诗法不相妨,此语当更请。
参寥大师你学习佛法,百念俱无。
剑环头上的小孔仍只传来风过的小声,焦谷上依然没有新生出小芽。
为什么要跟我们这些人一样好作诗歌?
你的文章都是文采华美,新出的诗篇如玉屑一样精美,语句清平而深刻。
韩愈谈论到张旭狂草时,认为张旭心中并未屏蔽万事。
反而将其忧愁与不平之气,统统寓于笔端任其驰骋。
韩愈很奇怪高闲浮屠氏的草书,视人身为丘井。
颓然寄有淡泊之意,又如何发出像张旭那样豪迈而不受拘束的气魄呢?
仔细一想其实不然,真实的技巧并不是虚幻的泡影。
要想使诗句巧妙,不要嫌恶于空和静。
虚静因而能懂得万物之变化,空明所以能接纳万事之境界。
阅历世事行走于人间,只见栖身于世外云岭。
咸味酸味杂列于诸食物里,其中有着极其隽永的韵味。
诗歌与佛法并不相妨碍,上面的话更当允许我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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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空:佛教认为世俗间一切皆苦皆空。人生老病死为苦,一切皆虚无,并非实体,为空。
吷血:吹气声,表示小而短的声音。剑首,指剑环头的小孔。焦谷:火烤干枯的谷类。颖:子粒的芒壳尖。
玉屑:比喻文词佳美,字字如珠玑飞屑。
退之:韩愈,字退之。
浮屠人:出家人。
诗语:指诗歌与禅法,这两者并不相悖,而统一于“空静”,并由此而获得“至味”和“妙”的境界。
请:领受,明确接受。
此诗取韩愈论高闲上人草书之旨,反其意而论诗,最后落实到“诗法不相妨”上,表达了苏轼对禅与诗之间的关系的认识。一般说来,禅宗要求不立文字。诗歌则是语言的艺术,二者区别甚大。但在艺术实践中,诗人以及批评家却发现了它们之间的共同性。所以宋人李之仪在其《姑溪居士前集》卷二十九《与李去言》中说:“说禅作诗,本无差别。”固然,要把二者的“本无差别”处说清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仍有线索可寻。比如,禅与诗都注重对主观精神的反映,禅宗固然是“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诗歌亦宣称“一切景语皆情语”,因而驱遣万象以就我。所以南宋释绍嵩在《亚愚江浙纪行诗自序》说:“禅,心慧也;诗,心志也。慧之所之,禅之所形;志之所之,诗之所形。”另外,如禅思和诗思的不可预测性,禅语和诗语(部分追求“直寻”的作品当是例外)的非逻辑性,都颇能相通。宋代禅学大兴,风行于士大夫之中,因而“学诗浑似学参禅”一类的话头,成为一时风气,而从时间上看,苏轼这首诗可谓得风气之先,对后来严羽诸人以禅喻诗,分别宗乘等,都不无影响。
翠蔓扶疏采撷忙,曲生糸出古淮阳。蹋成明月团团白,酿作新鹅淡淡黄。
醅瓮秋凄惊凛冽,糟床夜注爱淋浪。西斋幽事新成谱,首为高人著此方。
十年不见锦川梅,今日清香入酒杯。太守为施红步障,郡园惊怪寿阳来。
书说曾传到剡中,不图今见古人风。间生伊洛二三子,安得龚黄十数公。
仁性未尝离日用,道心元自与人同。絜斋衣钵慈湖学,愿发精微一启蒙。
一雁叫云碧,乱山今夜秋。若无良梦寐,何以对林丘。
虎气吹沙冷,萤光拂水幽。坐知灯火下,也自忆玄州。
去年夏旱秋不雨,海畔居民饮咸苦。
今年春暖欲生蝝,地上戢戢多于土。
预忧一旦开两翅,口吻如风那肯吐。
前时渡江入吴越,布阵横空如项羽。
去岁钱塘见飞蝗自西北来,极可畏。
农夫拱手但垂泣,人力区区固难御。
扑缘发尾困牛马,啖啮衣服穿房户。
坐观不救亦何心,秉畀炎火传自古。
荷锄散掘谁敢后,得米济饥还小补。
常山山神信英烈,捴驾雷公诃电母。
应怜郡守老且愚,欲把疮痍手摩抚。
山中归时风色变。
中路已觉商羊舞。
夜窗骚骚闹松竹,朝畦泫泫流膏乳。
従来蝗旱必相资,此事吾闻老农语。
庶将积润扫遗孽,收拾丰岁还明主。
县前已窖八千斛,今春及今,得蝗子八千余斛。
率以一升完一亩。
更看蚕妇过初眠,蚕一眠,则蝗不复生矣。
未用贺客来旁午。
先生笔力吾所畏,蹙踏鲍谢跨徐庚。
偶然谈笑得佳篇,便恐流传成乐府。
陋邦一雨何足道,吾君盛德九州普。
中和乐职几时作,试向诸生选何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