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惜吾儿如拱璧,那知变灭只须臾。
畏啼尚宿通宵火,涂囟犹残隔日朱。
坐客相宽云梦幻,故人来吊讶清癯。
荒山岁晚无行迹,心折原头树影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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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雨从云崖,回风结寒霙。萧条韶年始,摇荡芳春情。
惊珠无留缀,碎玉有馀声。遥天益以邈,空宇含微晶。
镫夕滞九微,梅月延孤清。缅彼苍江钓,应同瑶圃征。
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
花月两模糊,隔窗看欲无。
月华今夜黑,全见梨花白。
花也笑姮(héng)娥,让他春色多。
娟娟:美好貌,言月光皎洁,月色妩媚。
姮娥:即嫦娥。
这是一阕以机趣见巧的小词。似若咏物,实系喻理。其所表现的“理”,初一读再也简单不过,梨花在与皎月争胜斗艳。上片说因为有月光,雪样白的梨花被淹化了,分不清“花月”。诚然,这也可谓以月色比衬花容。下片推过一层,在无月的黑夜,梨花的堪称“花容月貌”的冷艳之色全显,那可就独占了“春色”了。细一想,有了上片月色相比,那“花月两模糊”之“模糊”其实已写足了梨花之洁白,则不必再赘述“今夜黑”之背景衬托。这种“让他春色多”的虚荣好胜心性仿佛有点病态。再往里想,不免悲哀,杨基似乎傻气十足地在“笑姮娥”,“让他”独占春色,自我表现,其实是在讲:不是“花”太白,那是因为“夜”太黑。这很惊悚。表现才华,逞露个性,不一定得在夜色如墨的背景前。在黑夜中多几分春色,难说就值得骄傲。不必深究词人是否有意“寄托”,也许他在逞才炫巧。但即使如此,词在客观效果上表述了与“疾风知劲草”相类的命题,只是“劲草”悲壮,“梨花”则悲苦味浓。
芳草青门路。还拂京尘东去。回想当年离绪。送君南浦。愁几许。尊酒流连薄暮。帘卷津楼风雨。凭阑语。草草蘅皋赋。分首惊鸿不驻。灯火虹桥,难寻弄波微步。漫凝伫。莫怨无情流水,明月扁舟何处。
一人理国致升平,万物呈祥助圣明。天上河从阙下过,江南花向殿前生。广云垂荫开难落,湛露为珠满不倾。更对乐悬张宴处,歌工欲奏采莲声。
塞外江山,如此萧条,可堪别离。纵虹桥烟浪,要君怀古,凤城风雨,奈我相思。玉茧挥诗,金鲸泻酒,件件清狂分付谁。长安市,有几多心事,岁老相期。春风渐到梅枝。算我辈荣枯应似之。莫提携剑铗,悲歌一曲,摩挲髀肉,清泪双垂。话到辛酸,居然慷慨,跃马岁年心自知。君行矣,有广平东阁,堪著男儿。
英雄再出世,烈烈有晖光。火焰明初日,金精照十方。
居然围白马,犹欲斩颜良。岂料人千载,又得见关王。
世远行路难,无家各奔扰。此邦不可居,过客呼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