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师为我良古僻,野性乖疏无与适。
呼门投我清净友,翻是巴江两好石。
一石形作巢莲龟,近人团圆生素迹。
皎如孤月流清空,光逐一星斜辟易。
一石初似瓜色黄,年来应被天公劈。
枯松说与连理心,参差再合如胶漆。
两石相逢已投分,何消引我为俦敌。
与君倾盖便忘年,未害吾人缚禅寂。
方今宰相真儒生,议割三关厌夷狄。
祖宗土宇安生灵,幸以艰难念开辟。
天畿要险壮中华,一日捐之良足惜。
争如推毂老将军,远煽天风驱退鷁。
我虽孺子亦有知,不惮下圯传履舄。
嗟尔两石如有神,尚父兵书欣所习。
不应默默斋阁闲,相对人间夜寥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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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说途中景,方知别后心。
行人日暮少,风雪乱山深。
这首诗可能作于诗人赴慧州途中,题为《寄内》,是寄给妻子的诗。他的别后心情,所谓“黯然消魂”者,在这首小诗里有充分而含蓄的表现。
以途中景色,见别后离情,这是古代诗词中最常用的抒情方法,即以实处见虚,则实处皆虚。不说“心情”,而只说沿途风物,风物虽是早已客观存在,而行人此时此地的心头滋味却是其个人所有。其深度如何,其浓度如何,作者均未明言。且别情之浓,别情之乱,若一一说去,将花费太多笔墨,愈说得多,愈不能将此弥漫四野、飘忽惆怅的心情说全、说清,故将虚化实,使实处全虚,则更易感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就是采用这种表现手法。
按一般叙述方法,诗的顺序应为:“行人日暮少,风雪乱山深。说与途中景,方知别后心。”这里将诗句倒转,是作者独具匠心处。第一联为第二联作铺垫,第二联陡转,转折颇险而陡,因奇特而见警策,能于险中求警;若按意思顺序来写,则是平铺直叙,而无跌宕之势。读后只能感到行人于日暮时,说出风雪乱山中的感受,及因这种感受而思念家人的心情,虽流畅而失之浅淡。此则不同,首联没有说“别后心”究竟如何,次联却通过所写的途中景色来表现作者情怀的极苦、极乱。首联在字面上提出了“途中景”,却全无一字说此“景”;提出了“别后心”,却既不作心情的描述,又无形象以表现含义。诗到后面又转回头去接第一句,写“途中景”。如此安排,等于告诉读者景即心,心即景,与其写不易着笔的抽象心情,不如写引起此种情怀的实景,于实景中见到这种极苦、极乱的心情,一如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只着一“贫”字,使下联实写的“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变得实处全虚,一片苍茫凄寒之感,弥天而来,一般人用很多言语也说不尽的地方,他只用百十个字就渲染出来了。孔平仲此诗的妙处也在于此。
千尺苍松锁翠岩,两竿初日射晴岚。山人结屋深相对,词客过门得共谈。
酒送馀春杯满百,月明归路影成三。暂时相赏摅怀抱,莫诉边城野战酣。
昔贤登步立神州,气象千年始一浮。南望群州如列宿,北观江水似龙虬。
掐肾搜肠不自奇,细模深刻似非宜。
流传纵便鸡林售,指擿防曹鹅腿嗤。
闻汝返金山,何不焦山住。焦光虽苦生,郭第能供具。
试携杖屦作山行,一夜秋风桂子生。
犀曳千章稠黛绿,鹅兼万点簇云英。
长哦宾客珠玑句,敬仰濂溪日月名。
我亦黄尘吹鬓者,频来心迹觉双清。
陌上有光辉,披云向洛畿。赏来荣扈从,别至惜分飞。
泉溜含风急,山烟带日微。茂曹今去矣,人物喜东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