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葵燕麦尽风埃,何事消沈不再开。忆得桃花凝笑处,怨春愁篆满苍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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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上客情殊冷落,蛮方春早客何如。相思莫道无来使,回雁峰前好寄书。南方山水生时兴,教有新诗得寄余。路带长安迢递急,多应不逐使君书。
一团臭肉。千古迷人看不足。万种狂心。六道奔波浮更沉。天真佛性。昧了如何重显证。宝范仙宗。觉后凭君豁蔽蒙。
云盖秋松幽洞近,水穿危石乱山深。门前自有千竿竹,免向人家看竹林。虽有柴门长不关,片云高木共身闲。犹嫌住久人知处,见欲移居更上山。
尘土能污人,有如衣匪浣。驱车出闉阇,纵目尽江汉。
渔舟泛青云,潇洒雁为伴。芦花如飞雪,时逐风散漫。
可怜独清人,憔悴行泽畔。
慵中又少经过处,别后都无劝酒人。
不挈一壶相就醉,若为将老度残春。
扬州繁盛接金陵,北贾南商满市坰。惟有泮宫清似洗,衣冠长日坐谈经。
终古高云簇此城,秋风吹散马蹄声。
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不解平。
这位英气勃发的少年,骑马登上半山间的潼关古道,傍山监河,乘兴前进,任清脆的马蹄声被猎猎西风吹散、吹远,飞入滚滚的云涛里。大概从古到今,这巍峨的雄关就被白云,团团簇拥着,一直不曾解围吧?
伟大的壮观还在更高更远的地方。潼关地处陕西、山西、河南三省交界点,南邻华山群峰,东望豫西平原。诗人立马城关,眼见黄河从北面高原峡谷奔腾怒吼而来,到悬崖脚下猛然一转弯,奔向平坦广阔的原野,但气势却不见缓和,好像仍嫌河床箍得太紧;而那连绵不断的山峰,在关东并不怎样惹眼,刚入潼关便突兀而起、耸入云天,一座座争奇斗险,唯恐自己显得平庸!
自然,所谓大河“犹嫌束”、群山“不解平”,全是黄河、华山的磅礴气势在诗人心理上所引起的感应,反映着这位少年诗人豪迈奔放的激情和冲决封建束缚、追求思想解放的愿望,而这愿望,这激情,同当时神州大地上正在崛起的变革图强的社会潮流,是完全合拍的。
十九世纪末叶,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民族危机空前严重的时代,也是一个民族精神空前高扬的时代。透过少年谭嗣同这首充满浪漫主义精神的山水绝句,我们仿佛听到一个迅速临近的新时代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