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南山春雾收,浑浑洛尾入淮流。
莫向行人赠杨柳,折将离恨入孤舟。
猜你喜欢
更沽(gū)淇上酒,还泛驿前舟。为惜故人去,复怜嘶(sī)马愁。
云山行处合,风雨兴中秋。此路无知己,明珠莫暗投。
沽:买。
兴:感兴,感怀。明珠莫暗投:喻贤者应择主而仕。
此诗写高适在淇水卫地送别魏八时依依不舍之情。高适事先备好淇上美酒,然后骑马到驿站,与魏八泛舟淇水。船行进在弯弯的淇河上,两岸山岭乌云密布,风雨大作,适逢中秋。诗人告诫魏八,若无知己,不要明珠暗投。
浮碇冈头失敝庐,空传故里是尚书。人民城郭全非旧,只好榕溪水自如。
秋水长天接,空澄一色鲜。江光摇薄霭,山影倒寒烟。
去雁平沙外,归帆落照边。枫林红更好,消息早霜传。
千里秋江野涨平,年年相望抵双星。人世事多情易幻,不见,鸾钗钿盒也难凭。
莫倚韩娥歌曲妙,年少,花前传得几新声。今夜银屏红烛背,微睡,可曾飞佩入江城?
山中岂不乐,奈无田可耕。
傍宅莳荒圃,长夏日閒行。
行倦即独坐,时闻幽鸟鸣。
剪花汰葵冗,护笋观竹成。
诗就意偶到,事罕心无营。
忽复佳客至,取酒相与倾。
熟醉径高卧,颓然忘送迎。
余龄能几何,聊用遨此生。
发毛萧飒疾初平,云物轮囷气未清。
水涨小亭无路到,雨多幽草上墙生。
窗昏顿减雠书课,屋老时闻堕瓦声。
止酒亡聊还自笑,少年豪饮似长鲸。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