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城南寺,门外无马迹。东风雪疾消,春泥深一尺。
岂无老款段,畏蹶不敢策。还归见儿女,怕冷不下席。
扬雄玄未就,双鬓飒已白。虽云客载酒,此意终岑寂。
功成则有命,生事亦人力。胡为不自勤,守此欲何获。
田桑既有裕,醪醴亦馀溢。嗟哉好事客,从古百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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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云骄不行,冻雨作飞雪。
夜深归无烛,已觉马蹄滑。
那知事未已,通夕注不歇。
堂寒晓附火,檐滴更清绝。
前者城东边,桃李粲已发。
阴阳不可料,寒气晚犹泄。
青青高坡麦,旧事日可阅。
当春望时雨。盛雪或为孽。
生民常苦勤,不敢爱膏血。
如何待一饱,常苦神物夺。
茫茫元精理,未易论本末,
解裘换斗酒,莫畏衣百结。
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这首诗用朴素自然的语言咏傀儡以言情,形象生动,耐人咀嚼。诗题《咏傀儡》,意为吟咏木偶戏中的木偶。诗的前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鲍老”,是宋代戏剧中的角色;“郭郎”,是戏剧中的丑角,诗中系指木偶戏中的木偶。这里,着墨无多,却使鲍老与郭郎的形象跃然纸上。诗人写鲍老,突出一个“笑”字;写郭郎,则紧扣其“舞袖太郎当”(衣服宽大,与身材不称)。透过这两行诗,我们仿佛目睹鲍老当筵笑郭郎的笑容,耳闻其笑语,也仿佛看到郭郎甩动着宽长的衣袖机械起舞的舞姿。
诗的后两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笔锋一转,作出假设:倘若让鲍老当筵舞,则鲍老的舞袖较之郭郎反而更显得宽长。这两行诗,令人读后忍俊不禁:哦,原来那个讥笑郭郎舞袖太郎当的鲍老,其舞袖更为郎当。这样,鲍老就成了一个缺乏自知之明的角色,他对郭郎的讥笑,也就变为他的自我嘲笑。
显然,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寓讥刺于幽默之中,诗旨不在写鲍老笑郭郎舞袖太郎当,而在讥刺鲍老缺乏自知之明,以及傀儡的身不由己。但诗人不是以一副严肃的面孔,声色俱厉地呵斥之,而是面露笑容,说出蕴藏着讥刺锋芒的幽默话来,从而,令人于一阵轻松发笑之后,陷入沉思,有所领悟。这种寓讥刺于幽默之中的艺术,较之直露讥刺锋芒要委婉含蓄,耐人寻味。
可怜张绪门前柳,相看顿非年少。三径已荒凉,更如今怀抱。薄游浑是感,满烟水、东风残照。古调谁弹,古音谁赏,岁华空老。京洛染缁尘,悠然意,独对南山一笑。只在此山中,甚相逢不早。瘦吟心共苦,知几度、翦灯窗小。何时更、听雨巴山,赋草池春晓。
想赴蟠桃玳瑁筵,休享御酒琼林宴。息争名夺利心,发养性修真愿。争如纸
被裹云眠,茶药倚炉煎。看峻岭衔花鹿,使巅峰献果猿。朝元,在金阙寥阳殿。
安然,蓬莱洞里仙。
为浮生两鬓白,观镜里朱颜迈。忙辞了白象简,紧纳了金鱼带。绿柳倚门栽,
金菊映篱开。爱的是流水清如玉,那里想侯门深似海。幽哉,袖拂白云外。彭泽,
清闲归去来。
光阴似流水,日月搬昏昼。尘俗一笔勾,世事都参透。睡来时高枕一无忧,
闷来时拄杖半过头。饥来时一钵千家饭,闲来时孤身万里游。盈眸,阆苑风光秀。
抬头,蓬莱景物幽。
荣华似风内灯,富贵如槐安梦。恰六朝贺太平,十二国干戈动。人海混鱼龙,
浮世隐英雄。收楚韩元帅,兴周的姜太公。功名,到底成何用?悉是:南柯一梦
中!
离乡十九年,日有如年久。
归来山水依然,人物存亡半非旧。
庐阜之前这舅宅,此寺如我东西家。
每来舅家必到此,粤自齿稚今疏牙。
庾岭闽山四千里,青衫谪逐自我始。
筑台东望几凄凉,亲故满前争不喜。
林下相逢真实人,非戚非疏非故新,
执手之言行处亲。是以还家一百二十日,
五回松下问禅因。此身非我身,
有君有父,有神有民。
俯仰回环知有待,古之人居不黔突,
行不已轮。师住无住,
我动非动。夹不须迎,
去不须送。聚散会离,
百年一梦。大千沙界等间言,
寻常只把毫端弄。
杨叶差差花簇簇,离筵小宴春江曲。金壶酒气暖融香,莺簧初起鹍弦续。
弦声未停君欲行,晴烟濛羃摇双旌。平原细草尘不动,马蹄声软朱轮轻。
回飙吹断东西陌,蝶骇蜂愁日含夕。归来醉卧玉堂春,梦里云飞苧山碧。
神岛丹邱若个边,西山云日净诸天。双藤仆仆巾车引,笑杀长安双塔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