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貂去国漫西东,闻说乡闾梦寐中。贾竖裹头仍纳妇,骊驹将子又追风。
云山何处非投老,文史他年不疗穷。富贵可求吾亦懒,眼看馀子化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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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晨盍华簪,出郊馀二里。精庐寻月泉,散策稍游止。
吾邦宋钜儒,厥有吕夫子。渊源自濂洛,述作偕经史。
维时考亭翁,志合道尤似。律吕相倡宣,规矩互模拟。
传绪斯有归,正学固如此。兹土昔过化,百世崇明祀。
馀思犹蔼然,盛德非远矣。后生抱区区,结发蹈先轨。
今游虽云乐,车马谢繁靡。望远登高丘,临幽玩清泚。
仰惟古人意,岂敢肆娱憙。仙华翠如削,引领足频跂。
腰垂锦带佩吴钩,走马曾防玉塞秋。
莫笑关西将家子,只将诗思入凉州。
首句写自己的装束。腰垂锦带,显示出衣饰的华美和身份的尊贵,与第三句“关西将家子”相应;佩吴钩(一种吴地出产的弯刀),表现出意态的勇武英俊。杜诗有“少年别有赠,含笑看吴钩”之句,可见佩带吴钩在当时是一种显示少年英武风姿的时髦装束。寥寥两笔,就将一位华贵英武的“关西将家子”的形象生动地展现出来了。
第二句“走马曾防玉塞秋”,进一步交代自己的战斗经历。北方游牧民族每到秋高马肥的季节,常进扰边境,需要预加防卫,称为“防秋”。玉塞,指玉门关。这句是说自己曾经参加过防秋玉塞、驰驱沙场的战斗行动。和上句以“锦带”、“吴钩”显示全体一样,这里是举玉塞防秋以概括丰富的战斗经历。
不过,诗意的重点并不在图形写貌,自叙经历,而是抒写感慨。这正是三、四两句所要表达的内容。“”关西,指函谷关以西。古代有“关西出将,关东出相”的说法,李益是姑臧(今甘肃武威,亦即凉州)人,所以自称“关西将家子”。表面上看,这两句诗语调轻松洒脱,似乎带有一种风流自赏的意味。但如果深入一层,结合诗人所处的时代、诗人的理想抱负和其他作品来体味,就不难发现,在这潇洒轻松的语调中正含有无可奈何的苦涩和深沉的感慨。
写慷慨悲凉的诗歌,决非李益这们“关西将家子”的本愿。他的《塞下曲》说:“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莫遣只轮归海窟,仍留一箭定天山。”象班超等人那样,立功边塞,这才是他平生的夙愿和人生理想。当立功献捷的宏愿化为苍凉悲慨的诗思,回到自己熟悉的凉州城时,作者心中翻动着的恐怕只能是壮志不遂的悲哀吧。如果说:“莫笑”二字当中还多少含有自我解嘲的意味,那么,“只将”二字便纯然是壮志不遂的深沉感慨了。作为一首自题小像赠友人的小诗,三、四两句所要表达的,正是一种“辜负胸中十万兵,百无聊赖以诗鸣”式的感情。
这当然不意味着李益不欣赏自己的边塞之吟,也不排斥在“只将诗思入凉州”的诗句中多少含有自赏的意味。但那自赏之中分明蕴含着无可奈何的苦涩。潇洒轻松与悲慨苦涩的矛盾统一,正是这首诗的一个突出特点,也是它耐人寻味的重要原因。
狂客今何在,风流世共传。夜台依宿草,陇树入新烟。
月冷延陵剑,湖空贺监船。秋风正摇落,回首独潸然。
宛宛柳丝柔,绵绵芳草绿。三月耕犁閒,春田雨新足。
纷纷陌上骤青骢,独占溪南坐黄犊。
一自辞亲返禁林,随人啼笑到如今。三生白业施功浅,半世乌纱染俗深。
往事休污念佛口,新来初歇著书心。朝朝顶礼金容后,一榻跏趺对水沈。
才名空落拓,诗句转清新。推毂无先辈,论交见古人。
思君淮水月,携手蜀山春。不是逢沮溺,依然又问津。
容易年光斗柄东,萧条客舍酒樽空。雪消已减乘舟兴,寒重翻添闭户功。
古道尘埃多去马,故人书信少来鸿。新礼逆旅知无伴,何惜西斋一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