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党君推重,乡评我弃馀。共嗟身计拙,直与世缘疏。
种竹沿修陇,栽花傍小渠。南园重回首,浓绿上畦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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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协三刀梦,终孤五马迎。
行藏一委分,喜愠两忘情。
议幕临边琐,筹帷赖老成。
伤心江汉水,东下送铭旌。
大江东去,长安西去,为功名走遍天涯路。厌舟车,喜琴书,早星星鬓(bìn)影瓜田暮。心待足时名便足。高,高处苦;低,低处苦。
江水滔滔东流入海,车轮滚滚西往长安,我为了博取和保持功名走遍了天南海北。厌恶了车马舟船的旅途劳顿,喜欢悠闲自在地抚琴读书,我早已两鬓斑白像种瓜的召平到了暮年。心里知足了,功名也就满足了。深居高位,有高的苦处;身居低位,有低的苦处。
参考资料:
1、周青云.历代诗词曲精选.湖南:湖南大学出版社,2004:497
山坡羊:曲牌名。北曲中吕宫、南曲商调,都有同名曲牌。长安:今西安。厌舟车:厌倦了舟车之苦,有了退隐之想。喜琴书:喜欢退隐弹琴读书。晋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中云“乐琴书以消忧”。星星鬓影:两鬓斑白如星。待:将要。
首三句写出作者早年为功名利禄奔波于大江南北的辛酸和痛苦。“大江东去”袭自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占》,但却没有苏词的豪放。它与次句“长安两去”形成对仗,作者在小令《塞鸿秋》所写的“功名万里忙如雁,斯文一脉微如线。光阴寸隙流如电.风霜两鬓自如练”,也是此意。只不过一气呵成,连用四个长句构成“连璧对”。更为酣畅淋漓罢了。
中间三句作者用陶渊明及召平典来写隐居生活。“厌舟车,喜琴书”。喜琴书即陶渊明在《归来去兮辞》中所写的那种文人雅士的诗意生活。一厌一喜,对比鲜明,文气跌宕有致。时人刘将孙称赞薛昂夫:“以公侯胄子人门家地如此,顾萧然如书生,厉志于诗,其志意过流俗远矣。”(《九皋诗集序》)可见,这并非是作者的自我标榜,而是真性情的自然流露。“瓜田暮”是用典,表示隐居生活。据《史记·萧相国世家》记载:“召平者,故秦东陵侯。秦破,为布衣。贫,种瓜于长安城东。瓜美,故世俗谓之‘东陵瓜’,从召平以为名也。”召平是一个非常具有政治远见的有才之士。韩信被诛以后,刘邦派使者拜萧何为相国,“益封五千户,令卒五百人一都尉为相国卫。诸君皆贺,召平独吊”。他为萧何剖析利害关系,劝其让封不受。召平于秦亡汉兴后之所以高蹈远祸,归隐不仕,当是对刘邦大肆屠杀功臣的行为有所不满。在薛昂夫售勺散曲中多次提到召平,如“召圃无荒地”(《双调·庆东原》)、“瓜苦瓜甜,秦衰秦盛,青门浪得名”(《中吕·朝天曲》)等。作者在官场竞逐中青春消尽,两鬓如霜,极度厌倦了官场的倾轧争斗,憧憬向往着召平式的隐逸生活。虽然这种隐居生活注定要远离名利,但“心待足时名便足”,只要能摆脱“名缰利锁”,像召平那样甘于寂寞和平淡,就一定能够让生命自在徜徉。
末尾“高,高处苦;低,低处苦。”是指个人命运的得失穷达。在中国古代文学中较多表现的是“低,低处苦”。即文人的困顿不遇。“高,高处苦”则相对表现的较少。所谓高处苦,这当是作者对宦海生涯的真切体验,而非一般文人想象之词,当然,相对于张养浩所说的“兴,亡百姓;亡,百姓苦”(《山坡羊·潼关怀古》),此作还是过于拘泥于个人的成败得失,在境界上稍逊一筹。
此曲抒写作者身居宦海的苦闷与自省。作者虽有退隐之想,却并未做到。说只要心满足也就得到满足,又说在高处做官也苦,在低处隐居也有低处的苦,道出了人生的矛盾,表现了真实的内心情感。
南北两云门,竹圃稻畦如画。罢亚黄云万顷,自长渠飞洒。太行钟秀尽三乡,形胜*高下。笑我年来用舍,似田间秧马。
朝夕苦遄征,孤魂长自惊。泛舟依雁渚,投馆听猿鸣。
石发缘溪蔓,林衣扫地轻。云峰刻不似,苔藓画难成。
露裛千花气,泉和万籁声。攀幽红处歇,跻险绿中行。
恋切芝兰砌,悲缠松柏茔。丹心江北死,白发岭南生。
魑魅天边国,穷愁海上城。劳歌意无限,今日为谁明。
炎统中兴日,淳熙翊赞功。
宪邦同吉甫,待旦类周公。
一品恩荣重,三朝礼貌隆。
欲知勋业盛,请眎鼎彝中。
满箧衣裳手自裁,寄君亲付与郎开。锦衾角枕期窀穸,遮莫无人莫寄回。
去年人日醉陈园,竹外风流洗瘴烟。花落野桃春寂寂,潮回南浦水涓涓。
腊醅每谢邻邦使,北果常随贾客船。佳节漫逢聊一笑,老庖能鲙海鲈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