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屋悠悠四十年,这回弄镜已华颠。
也知枯木春稀到,却想寒灰火复然。
高尚难攀生有累,往来莫厌喜随缘。
伤心自是离乡客,几度因归上墓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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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石云山里,归来已九秋。隔城如浅近,邻寺始深幽。
慧远逢修静,文渊说少游。径荒殊不扫,风叶上牵牛。
滨海鱼盐市。笑无端、行踪落落,逢君于此。一片西风吹栗冽,记得彦升儿子。
曾身着、练衣如是。且喜他乡多地主,好拚他、日日如泥醉。
身与世,都休思。
昨来又动分张意。望苍茫、蒹葭水阔,蒲帆雨细。到日郡城应有遇,莫遇揶揄路鬼。
最此物、堪憎欲死。若遇当年遣老在,念而翁、才笔群相畏。
或与汝,论先世。
道猷宴坐卓一锡,萧然屏去群魔迹。大蛇开口合不得,始知三昧通神力。
真人俄整舄,双鹤屡飞翔。
恐入壶中住,须传肘后方。
霓裳云气润,石径术苗香。
一去何时见,仙家日月长。
十年怀李谢,好句落人寰。练影空摇曳,江声故复还。
倩谁添小艇,醉我入名山。意不在乎酒,在乎山水间。
北风于喁万窍号,落雪纷纷燖鹄毛。
好向高堂护帷幕,新醪入脸殷春桃。
居士何为嚣不顾,叩户长歌辞我去。
行行逸兴高白云,千里江山入芒屦。
问君无乃急所求,笑指南安作胜游。
南安教师初不死,一闻消息即归休。
嗟我平生污诗酒,未能赤脚走岩窦。
在家自得忘家禅,托问教师印可否。
天地相震荡,回薄(báo)不知穷。
人物禀(bǐng)常格,有始必有终。
年时俯仰过,功名宜速崇(chóng)。
壮士怀愤激,安能守虚(xū)冲?
乘我大宛马,抚我繁弱弓。
长剑横九野,高冠拂玄穹。
慷慨成素霓(ní),啸咤(zhà)起清风。
震响骇(hài)八荒,奋威曜(yào)四戎(róng)。
濯(zhuó)鳞(lín)沧海畔(pàn),驰骋(chěng)大漠中。
独步圣明世,四海称英雄。
天地在不停地运动变化,这种生生息息的过程是没有穷尽的。
世间的人或物都遵从着宇宙间的生灭规律,都有自己的初始也有自己的终结。
人的时光俯仰之间就已逝去,功名应该尽快建立并使之崇高。
身为壮士而应该勇搏、激情满怀,怎能够安守所谓的虚无呢?
乘上我那大宛产的良种战马,手按我那名为“繁弱”的大弓。
手握我那可以横扫九野的长剑,头戴着高得快接天际的征战之冠。
当慷慨走上战场的时候有天上的白虹壮气,有萧萧而起的清风送行。
杀敌的吼声、鼓声惊骇着敌阵,奋勇向前的威势展示给周边的敌国。
壮士既可横渡河海,也可驰骋于大漠。
壮士独步于圣明之世,四海之内都称其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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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薄:指天地生生息息,不停运动的过程。
禀常格:遵从宇宙间的自然规律。
速崇:指功名应该尽快建立并使之崇高。
虚冲:守于虚无。
繁弱弓:名为“繁弱”的大弓。
八荒:也叫八方,指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指离中原极远的地方。后泛指周围、各地。四戎:指周边的敌国。
濯鳞:这里代指壮士。
这是一首乐府诗,题旨大概是由阮籍《咏怀·壮士何慷慨》来的,那首诗道:“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阮籍这首诗在他的《咏怀》中可谓别调,写得也很慷慨激昂,但它表现的功业心主要是从“效命”、“气节”着眼的,而张华此篇虽然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但主要是从人生意义、生命价值这些认识出发,显得比较深切,更能予人们以激励。这是思想上的不同。阮籍的作品是古诗,显得简约朴素,而张华此篇则较铺张,也比较重修辞,“乘我大宛马”以下十句全是对偶,这不仅显出乐府体与古诗的差别,也显出西晋之后的诗歌比“正始之音”更注重形式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