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太仆王毛仲,八坊分队三花动。当时画马称曹韩,尺素幻出真龙种。
玉花照夜争新妍,一马滚尘鬉尾鲜。昂头不受金丝络,汗血辗沙生昼烟。
翰林妙写不减古,名驹染出青豪素。延祐君王赏骏材,金盘赐帛开当宁。
时清处处生骊騧,何必汉朝称渥洼。王良幸勿嗔踶啮,一跃天衢千里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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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朝野时清明,姚宋庙谋多辅成。紫宸前殿焚锦绣,花萼楼高延弟兄。
那知暇豫生淫乐,慢舞霓裳羽衣薄。龙漦流祸入宫墙,野鹿衔花污帘箔。
春晴并辔曲江行,回顾阿环娇态生。绣衣珠趿如花旋,秦虢椒房恩宠新。
宫中舁出锦绷儿,兵满渔阳人未知。一朝犯顺入宫阙,咸阳烟尘迷日月。
翠华杂沓惊尘蒙,剑阁西回渭水中。王臣下微同列国,从此藩镇争豪雄。
人生富贵真迷途,倾城褒姒无时无。漫道玄宗不知政,试问当年无逸图。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xiāo)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gē)?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bìn)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南唐开国已有四十年历史,幅员辽阔。宫殿高大雄伟,可与天际相接,宫苑内珍贵的草木茂盛,就像罩在烟雾里的女萝。在这种奢侈的生活里,我哪里知道有战争这回事呢?
自从做了俘虏,我因为在忧虑伤痛的折磨中过日子而腰肢减瘦、鬓发斑白。最使我记得的是慌张地辞别宗庙的时候,宫廷里的音乐机关/教坊的乐工们还奏起别离的歌曲,这种生离死别的情形,令我悲伤欲绝,只能面对宫女们垂泪而已。
参考资料:
1、唐秋妩.李煜《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赏析.青年文学家,2013,20
四十年:南唐自建国至李煜作此词,为三十八年。此处四十年为概数。凤阁:别作“凤阙”。凤阁龙楼指帝王能够居所。霄汉:天河。玉树琼枝:别作“琼枝玉树”,形容树的美好。烟萝:形容树枝叶繁茂,如同笼罩着雾气。识干戈:经历战争。识,别作“惯”。干戈:武器,此处指代战争。
沈腰潘鬓:沈指沈约。后用沈腰指代人日渐消瘦。潘:潘岳。后以潘鬓指代中年白发。辞庙:辞,离开。庙,宗庙,古代帝王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犹奏:别作“独奏”。垂泪:别作“挥泪”。
此词上片写南唐曾有的繁华,建国四十余年,国土三千里地,居住的楼阁高耸入云霄,庭内花繁树茂。这片繁荣的土地,几曾经历过战乱的侵扰。几句话,看似只是平平无奇的写实,但却饱含了多少对故国的自豪与留恋。“几曾识干戈”,更抒发了多少自责与悔恨。下片写国破。“一旦”二字承上片“几曾”之句意,笔锋一叠,而悔恨之意更甚。终有一天国破家亡,人不由得消瘦苍老,尤其是拜别祖先的那天,匆忙之中,偏偏又听到教坊里演奏别离的曲子,又增伤感,不禁面对宫女恸哭垂泪。
“沈腰”暗喻自己像沈约一样,腰瘦得使皮革腰带常常移孔,而“潘鬓”则暗喻词人自己像潘岳一样,年纪不到四十就出现了鬓边的白发。连着这两个典故,描写词人内心的愁苦凄楚,人憔悴消瘦,鬓边也开始变白,从外貌变化写出了内心的极度痛苦。古人说忧能伤人,亡国之痛,臣虏之辱,使得这个本来工愁善感的国君身心俱敝。李煜被俘之后,日夕以眼泪洗面,过着含悲饮恨的生活。这两个典故即是他被虏到汴京后的辛酸写照。
此词上片写繁华,下片写亡国,由建国写到亡国,极盛转而极衰,极喜而后极悲。中间用“几曾”“一旦”二词贯穿转折,转得不露痕迹,却有千钧之力,悔恨之情溢于言表。作者以阶下囚的身份对亡国往事作痛定思痛之想,自然不胜感慨系之。此词回顾事国时的繁华逸乐:那四十年来的家国基业;三千里地的辽阔疆域,竟都沉浸在一片享乐安逸之中。“几曾识干戈”既是其不知珍惜的结果,同时也是沦为臣虏的原因。记叙离别故国时哭辞宗庙的情景,写来尤为沉痛惨怛。其事虽见载于《东坡志林》但出自后主之手,更觉凄惨苦涩,不失为一个丧国之君内心的痛苦自白。
一别蓬莱馆。看桑田成海,又见松枯石烂。目断虚皇无极处,安得殿头宣唤。指归路、钧天早晚。此去罡风三万里,但九霞、渺渺青云远。望不极,空泪眼。瑶池昔会群仙宴。此秋来、荻花枫叶,令人凄惋。满面朱尘那忍见,酒病花愁何限。知几度、春莺秋雁。从此飞神腾碧落,向清都、来往应无间。丹渐熟,骨将换。
一种自然色,如吾方寸丹。
天教传信到,人莫作花看。
骨气超凡俗,声名彻广寒。
留君良为此,忆别鼻休酸。
灯蕊摇青,扉苔锁绿,阒寂音尘。月落尊空,人遥瑟怨,挨过黄昏。
天涯芳草斜曛。数客路、从头细温。欲理新愁,余酲犹殢,鬟亸颓云。
疏灯云际出,箫鼓石门潮。月送一湾小,江通万里遥。
渔歌出岸苇,野笛隔村桥。挥手自兹去,宁为桂树招。
翁姥相呼意转亲,江东子布漫生嗔。伯符公瑾俱夭折,到得白头能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