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蒲一簇软如花,巧织重铺意未华。吟处迥宜孤背倚,坐来温爱两趺加。
未沾南国佳人惠,已落东泷野叟家。幸有题封三十字,慇勤留向手中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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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tiáo)递(dì)。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zhè)鸪(gū)。
香雾薄,透帘幕,惆(chóu)怅(chàng)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帘垂,梦长君不知。
柳丝柔长春雨霏霏,花丛外漏声不断传向远方。塞雁向南归去令人惊心,杂乱的城鸟寻觅着栖巢,望着画屏上对对金鹧鸪令人格外伤感。
薄薄的香雾透入帘幕之中,美丽的楼阁池榭啊再无人一起观赏。绣帘低垂独自背着垂泪的红色蜡烛,长梦不断远方亲人啊可知道我的衷肠?
参考资料:
1、顾农,徐侠.《中国历代名家流派词传·花间派词传》.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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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声:指报更报点之声。迢递:遥远。塞雁:北雁,春来北飞。城乌:城头上的乌鸦。画屏:有图饰品的屏风,为女主人公居室中的摆设。金鹧鸪:金线绣成的鹧鸪,可能绣在屏风上,也可能是绣在衣服上的。
薄:通“迫”,逼来。惆怅:失意、烦恼。谢家池阁:豪华的宅院,这星即指女主人公的住处。谢氏为南朝望族,居处多有池阁之胜。后来便成为一共名。韦庄归国遥词中有“日落谢家池阁”句。红烛背:背向红烛;一说以物遮住红烛,使其光线不向人直射。
这首词是一首抒写女子春夜相思愁苦的春怨词。词的上片写女子春夜难眠的情状。作者由景写起,以动寓静。柳丝亦如情丝,细雨亦湿心田,如此长夜,思妇本已难眠,却偏偏总有更漏之声不绝。“惊”“起”雁、乌,更惊起独守空房的相思女子。寂寞中听更漏声,仿佛石破天惊,甚至连画屏上的鸟都已被惊起,女子的朦胧情态一扫而空,惆怅更重。上片写景似乎单纯,但处处都可见情,“惊”“起”的气氛笼罩全片,为下片的叙写情怀做了极好的铺垫。
词的下片直接写人,以静寓动。香雾虽薄却能透过重重的帘幕,正像相思的惆怅挥之不去,驱之还来。过片三句写尽了闺中女儿怅惘寂寞的心思。最后三句说,任红烛燃尽,把帐帷落下,本以为可以不再听、不再看便不再思了,未料想,相思却入梦,只是梦里有君君不知啊!下片写人兼写境,以女子的心境来写女子的环境,实际上暗中写出了“君”的无情和冷漠,由“君”的“不知”更写出了女子的“惆怅”和凄苦,是以情视景、以景见意的写法,委婉含蓄。
全词动中有静、静中寓动,动静相生,虚实结合,以女子的情态反映相思之情的无奈和愁苦,语轻意重,言简情深,含蓄蕴藉,曲致动人,是婉约词的风格。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庭筠工于造语,极为绮靡,《花间集》可见矣。《更漏子》一首尤佳。
胡元任云:庭筠工于造语,极为奇丽,此词尤佳。《花间集评注》引尤侗云:飞卿《玉楼春》、《更漏子》,最为擅长之作。
俞陛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更漏子》与《菩萨蛮》同意。“梦长君不知”即《菩萨蛮》之“心事竟谁知”、“此情谁得知”也。前半词意以鸟为喻,即引起后半之意。塞雁、城乌,俱为惊起,而画屏上之鹧鸪,仍漠然无知,犹帘垂烛背,耐尽凄凉,而君不知也。陈廷焯《白雨斋词话》:“惊塞雁”三句,此言苦者自苦,乐者自乐。
金牛蜀楼远,玉树帝城春。荣耀生华馆,逢迎欠主人。
帘前疑小雪,墙外丽行尘。来去皆回首,情深是德邻。
绝域眇难跻,悠然信马蹄。风尘经跋涉,摇落怨暌携。
地出流沙外,天长甲子西。少年无不可,行矣莫凄凄。
杰构基扃护,飞甍旭彩浮。登高今胜地,筑堑古边州。
盘漠雕时下,摩空雁亦愁。秦云遥欲压,朔气冷全收。
蛾贼连群日,狼烟上将忧。势真同燕幕,交几失蛇矛。
飒沓星弧落,䃔䃧奅石投。貙罴千岁劫,猿鹤一军休。
关路清烽燧,郊竿袅旆游。黄云屯败栋,碧血锁危楼。
目断龙堆戍,魂招鹿塞秋。寒风悲壮士,终古自飕飗。
金枢坏残月,旸谷宾朝曦。九日浴沧海,一日腾上枝。
上枝邈何许,但隐山半规。须臾挂铜钲,飞上天一涯。
光景被草木,晔晔含幽姿。微暾入圆吭,飞鸣各嘤咿。
物意自欣悦,人情伤岁时。卷我东窗帘,群山抺脩眉。
炙背翻故书,搜肠出新诗。俟河几时清,种豆落为萁。
人生行乐耳,富贵终何为。丈夫风云会,事业肩皋夔。
时哉不我与,浩歌君勿疑。纫兰可为佩,制荷可为衣。
驾以白玉虬,骖以苍精螭。翩翩八荒外,渺渺天风吹。
世俗付一笑,造化真小儿。
霜隼健毛骨,冥鸿高羽翰。
来迟怀去速,退易挽留难。
文物声明郡,中和孝友官。
大冯棠荫在,多放一分宽。
野鼠公然不避人,立当高树竟忘身。世间嗜欲多如此,寄语园丁莫浪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