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访羊裘隐,荒台迹宛然。岩崖祠屋缀,天汉客星悬。
伊昔风云感,丘园束帛戋。神龙不可系,造化独深全。
去矣孤踪邈,怀哉大泽偏。钓竿何袅袅,石濑故溅溅。
郡以高名著,山依汗简传。馀风犹激懦,圣代更招贤。
圭组谁怜辱,襟期本尚玄。终焉赴空谷,寤寐白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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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微星炯,双厓钓石存。炎陵销旧业,过客酹清尊。
草竹藏碑碣,渔樵问子孙。群英如耿邓,千载更谁论。
乱后玄都失故基,看花诗在只堪悲。
刘郎也是人间客,枉向春风怨兔葵。
《戏赠看花诸君子》:刘禹锡此诗,通过人们在长安一所道观――玄都观看花这一生活琐事,讽刺了当时的朝廷新贵。这首诗表明上看诗描写人们去玄都观看桃花的情景,实质上却是讽刺当时权贵的。千树桃花,喻十年来由于投机而在政治上得意的新贵;看花人,喻趋炎附势、攀高结贵之徒。他们为了富贵利禄奔走权门,就如同在紫陌红尘中赶热闹看桃花一样。最后一句指出,这些权贵不过是我被排挤出外以后被提拔起来的罢了。这首诗中的轻蔑和讽刺是辛辣的,所以《旧唐书·刘禹锡传》说是“语涉讥刺”,《新唐书·刘禹锡传》说是“语讥忿”。
《再游玄都观》这首诗是上一首的续篇。从表面上看,它只写玄都观中桃花盛衰存亡,实际上是旧事重提,象权贵挑战。桃花比新贵,种桃道士指打击革新运动的当权者。但是他们已经“树倒猢狲散”了,而被排挤的人,却又回来了,真是世事难料。诗人表现了不屈和乐观。所以,《旧唐书·刘禹锡传》说:“执政又闻诗序,滋不悦”,《新唐书·刘禹锡传》未引诗歌,却引出序中兔葵、燕麦等语尤为不满。
这首诗是批评刘禹锡的《戏赠看花诸君子》和《再游玄都观》二诗及诗歌的怨刺问题。元好问论诗,主张温柔敦厚,明确反对直露刻薄的怨刺。在他众多的诗文禁忌中,就有“无狡讦”、“无为妾妇妒,无为仇敌谤伤”等形式戒条。他认为,即使有“不能自掩”的“伤谗疾恶不平之气”,也应该“责之愈深,其旨愈婉,怨之愈深,其辞愈缓”(《杨叔能小亨集引》)。
在这首诗中,元好问实际上是继承前人的观点,批评《再游玄都观》及其诗序的怨刺失度。元好问认为,如果说刘禹锡的《戏赠看花诸君子》一诗是戏赠之作,尚无伤大雅,但《再游玄都观》一诗就怨刺失度了,尤其是诗序中所谓“重游玄都,荡然无复一树,唯有兔葵燕麦动摇于春风耳”,将所有当权者斥为兔葵、燕麦,打击面太大,贬损太过,不免流于刻薄。前两句概括刘禹锡创作《再游玄都观》的背景,“乱后”指刘禹锡被贬十四年间皇权迭变、宦官专权、藩镇割据的动乱时局,“失故基”指刘禹锡诗前小序所说“荡然无复一树”的衰败景象,看花诗指《戏赠看花诸君子》一诗。这两句诗认为当时一切只值得悲伤,不应该再出怨刺之语。后两句是全诗的关键,“刘郎”一句,借用刘诗“前度刘郎今又来”之语,说刘禹锡也是凡人。“枉向”一句,拈出《再游玄都观》诗序为批评重点。“枉”是“错”的意思,与“枉著书生待鲁连”(《论诗三十首》)的“枉”字同意。两句连在一起,是说刘禹锡也是凡人,不能免俗,却错将所有人都指斥为东风中的兔葵、燕麦一类,加以嘲讽。可见,这首诗着重批评《再游玄都观》尤其是诗序的怨刺失当。
交朋落落苦无多,临老其如又别何。宾馆自应长寂寞,诗坛谁与共吟哦。
江湖独往情难忍,冰雪相看鬓总皤。伫听嘉声来阙下,玉河还拟并鸣珂。
我家贤弟珠林下,逝者宁知生者悲。四十七年长在梦,眼前慰意见孙枝。
连日非无数点飞,滨溪底见响舂机。甘霖君已吟成卷,炎赫吾方汗湿衣。
雷邑未能均泽施,龙君可要逐方祈。笺天更仗伊谁力,外史臣惭似蚁微。
相如赋大人,曼语誇独步。飘飘气凌云,时复中规度。
虽云讽意深,适足诲淫助。不见雾縠奇,乃是女工蠹。
辘轳鸣晓梦初醒,楼上南山暗又明。一片伤心无处著,渭川流过汉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