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逢休景,结交共云翔。秦客穆脩矩,鲁生蔚令章。
同声展言笑,四座发芬芳。北牖湛清酒,明月出西方。
广署灭流尘,兰灯扬朱光。极意连篇翰,良夜殊未央。
欢宴丰时豫,千秋焉可忘。流光一朝绝,抚膺增慨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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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虫测序改,客鸟知时晏。严风振中野,凝霜薄飞观。
褰裳启东户,河星出有灿。耿耿不遑寐,沈思汨回乱。
何以终遥夕,明灯且濡翰。自我违之子,菀藻绝流玩。
郢斤不存目,流俗耻垩墁。块处空堂中,谁为发言粲。
感嘅申微词,伫立倚长叹。
无端舍钓学干名,不得溪山养性情。自省此身非达者,今朝羞拜四先生。
我本郎君属部民,今朝堂上拜灵椿。闲闲而后无名手,寂寂之馀有此人。
千里家书常训子,一言心事在褆身。仙翁若问吾州政,万碧楼空不染尘。
袅(niǎo)袅沉水烟,乌啼夜阑景。
曲沼(zhǎo)芙蓉波,腰围白玉冷。
满屋里烟雾缭绕,点燃着沉香,饮宴歌舞,直至乌啼夜残天亮。
看看曲池里的荷花,在清波上摇荡,摸摸腰带上的嵌玉,像冰一样寒凉。
参考资料:1、(唐)李白等著;钟刚编注.唐三家五绝注释【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1462、(唐)李贺著;徐传武译注.李贺诗集译注【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2:33。
贵公子:泛指贵族公子。夜阑:夜尽。袅袅:烟缭绕摇动。沉水:即沉香。植物,常绿乔木,产于印度、泰国和越南。
曲沼:即曲房。内室,密室。芙蓉波:指美人春心荡漾。白玉:腰带上装饰的玉。冷:夜尽哓寒的情状。
这是写贵公子彻夜饮宴作乐的诗。虽未直接描述“沉湎长夜狎饮”,但通过“袅袅沉水烟”、“腰围玉带玲”,是能让人想象出作乐场面之盛,时间之长来的。全诗仅仅二十个字,似乎刚开了个头,就结束了,但李贺写诗的思路是变化莫测的,诗无定格,句亦无定式,这首诗仅仅是侧面烘托,轻轻一点,便戛然而止。
李贺此诗有意捕捉这“夜阑乐罢的最后一镜头”,通篇仅作含蓄的静态描写,而此前的纵酒豪饮等种种行乐情事,也就尽在不言之中了。诗中的那位贵公子醉眼朦胧,稍带倦态,然而神志尚且清晰,正满意地感触着周边事物的声音、色彩、香氲和质料,仿佛他所有的感官一时都充分地扩张开来。“袅袅沉水烟”一句写视觉和嗅觉,“乌啼夜阑景”写听觉和视觉,“曲沼芙蓉波”写视觉和听觉,“腰围白玉冷”乃写视觉和触觉。综观全诗,作品呈现出由多种微妙感觉纠葛构成的奇特意象。这四句诗涉及到了四种感觉。李贺诗歌内频繁出现的感觉语词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芳、香、馨等表现嗅觉和湿、冷、寒等属于触觉的字眼。嗅觉、触觉是日常生活中最为原始的感觉。通过对这些最为原始因而也是最为根本的感觉的尖锐化,李贺实现了对日常生活感觉的超越。
通过诗歌来实现对平凡生活的超越,触及了李贺创作的一处要害。以“唐诸王孙”的名分而论,李贺自视为“贵公子”原无可挑剔,问题是身为没落的贵族,不可能得到社会的普遍尊敬和丰厚的物质待遇。李贺的潜愿既不为现实所容,只能通过诗笔想象在幻境中得到宣泄。《夜饮朝眠曲》、《梁台古意》一类歌诗,肆力绘写五光十色的贵胄游宴生活,这里面弥漫着恣纵行乐的气息,既无道义的约束又无理性的调节,唯能感受到醉生梦死和欲望的尽情流淌。这首《贵公子夜阑曲》,更是无一处理语,任由人类本初就有的“原始感觉”在诗中游走,李贺的心思多少应了那句“我感故我在”。然而,虚幻的总归虚幻,理想与现实云泥之别只能倍增李贺的痛苦,让他在生活的无奈中越陷越深。
试出希夷手,偷传混沌机。
不容天地遁,可使鬼神归。
为我推奇偶,从今验是非。
万犹失其一,却更问麻衣。
数椽空谷里,地迥绝尘氛。采药迷归路,看山踏乱云。
杯倾松上露,饭煮水中芹。不识人间事,悠游麋鹿群。
同作周南滞,还嗟此路分。弃符关吏识,持法国人闻。
天际长江日,江边建业云。莫令明主见,犹恨不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