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说华轩俯碧湍,竹林适有晋衣冠。光凝翡翠秋偏好,色漾玻璃夏亦寒。
留客何妨对棋局,濯缨兼可把渔竿。几回有意来相访,应与王猷一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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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蔚耽蓬蒿,陶公艺松菊。何如三径中,翛然万竿绿。
掩映王猷居,蔽亏张廌屋。夹砌澄清涟,捎檐洒飞瀑。
琤琮风乍鸣,葱茜雨新沐。秀色分渭川,清阴散淇澳。
天寒白鹤下,日暮文鹓宿。主人挟胡床,閒把道书读。
曳杖时科头,衔杯或坦腹。裴李咸披襟,嵇阮互游目。
高秋横笛音,五夜洞箫曲。嗟余罹世网,羡尔轶尘俗。
佳人隔翠袖,千里梦空谷。将因挈枕簟,晚岁共幽独。
汉寿城边野草春,荒祠(cí)古墓对荆(jīng)榛(zhēn)。
田中牧竖烧刍(chú)狗,陌上行人看石麟(lín)。
华表半空经霹雳,碑文才见满埃尘。
不知何日东瀛(yíng)变,此地还成要路津。
春天来了,汉寿城边野草丛生,那荒祠和古墓前面正长满荆榛。
田里的牧童烧化着丢弃的刍狗,路上的行人在观看墓前的石麟。
经过雷电轰击,华表已经半毁。由于积满灰尘,碑文仅可辨认。
不知什么时候又发生沧海桑田的变化呢,到那时,这里又会成为南北交通的要津。
参考资料:
1、刘禹锡著.《刘禹锡诗文选注》:陕西人民出版社,1982.09:215页
2、章培恒,安平秋,马樟根主编.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凤凰出版社,2011.05:第118页
汉寿:县名,在今湖南常德东南。荆榛:荆棘。
牧竖:牧童。刍狗:古代用茅草扎成的狗作祭品,祭后就被抛弃。陌:田间小路。石麟:石头雕刻的麒麟,这里泛指古代王公贵族墓前的石刻。
才见:依稀可见。
东瀛:东海。东瀛变:指沧海桑田的变化。要路津:交通要道。
这首诗虽然极力地描绘了汉寿城遗址的荒凉、破败的景象,但是格调毫不低沉。在兴和废的转化之中,充分地表现了诗人发展变化的朴素辩证观点,使全诗充满了积极的进取精神。这首诗打破了一般律诗起、承、转、合的框框,首、颔、颈三联浑然一体,极力铺陈汉寿城遗址的荒芜、破败的景象,构成了全诗的整体层次。
首联的出句点明了“春望”的地点,含蓄而又凝炼地表现汉寿城已是一片废墟了。“野草春”三字让人产生联想,如果汉寿不是一片芜城,还象当年那样人烟辐辏,无比繁华,春日迟迟,一派生机的话,诗人怎么会用城边野草刚刚发芽来描绘它的春色呢。首联对句勾勒出来的景物颇多,有荒祠、有古墓、有射棘、有榛莽,唯独没有人烟。正因为此,诗人用“对”字组合起来的柯、墓、荆、榛之类愈多,便使人愈感荒凉。
颔联虽有“牧童”和行人”出现,但也没有增添任何生气。牧竖烧刍狗予田中,说明坟山冷落,祭扫无人“田地荒芜,可牧牛羊。符人着石麟于陌止。是因为荆榛莽莽,别无可以观赏盼景物,唯古墓前石兽群尚可注目而已。
颈联清楚地告诉人们汉寿城今非昔比,当年繁华的交通要道,如今已破败不堪了。当年指示路途的华表,如今已经被雷电轰击得半残,纵横的断碑,通体蒙尘,碑文依稀可辨。昔日繁华,今朝破败,尽在残缺华表,断裂石碑中显露了出来。诗人不惜耗费大量笔墨大写特写这样的破败和荒凉,完全是为着尾联的富有哲理性的议论作准备的。
从这首诗的尾联,“不知何日东瀛变,此地还成要路津”,谈出了一个深刻的哲理,即兴和废是互相依存,互相转化的。诗人认为:兴和废不是永恒的,不变的;而是有兴就有废,有废就有兴,兴可以变成为废,废亦可以变成为兴的。这正如老子所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样,是具有朴素辩证法观点的。
城楼百尺兀相望,帝作东辅拱神州。当日隋家漕渠柳,至今春在末梢头。
玛瑙坡前路。认虹桥、高低十里,亭台无数。落日荒荒红不语,只照长廊短庑。
指断碣、重来摩抚。南宋衣冠何处是,算六陵并少冬青树。
高隐士,自千古。
好山依旧青当户。想深宵、月明人静,水仙歌舞。我有先人祠宇在,恰对梅花古墓。
料寒食、清明逢汝。桐帽棕鞋须结社,须他年、分作湖山主。
图画里,可容补。
晨驾旌旄列队行,龙旗遥映凤城明。
护霜云外天颜碧,笼水烟边山色青。
新岁野郊春气霭,今朝村市晓晴生。
鞠躬稽首参天处,四海讴歌贺太平。
鬓发已斑白,衣绶方朱紫。穷贱当壮年,富荣临暮齿。
车舆红尘合,第宅青烟起。彼来此须去,品物之常理。
第宅非吾庐,逆旅暂留止。子孙非我有,委蜕而已矣。
有如蚕造茧,又似花生子。子结花暗凋,茧成蚕老死。
悲哉可奈何,举世皆如此。
莫养瘦马驹,莫教小妓女。后事在目前,不信君看取。
马肥快行走,妓长能歌舞。三年五岁间,已闻换一主。
借问新旧主,谁乐谁辛苦。请君大带上,把笔书此语。
往事勿追思,追思多悲怆。来事勿相迎,相迎已惆怅。
不如兀然坐,不如塌然卧。食来即开口,睡来即合眼。
二事最关身,安寝加餐饭。忘怀任行止,委命随修短。
更若有兴来,狂歌酒一醆.
触涂是碍。一任浮沈何必改。有个人人。自说居尘不染尘。
谩夸千手。千物执持都是有。气候融怡。还取青天白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