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殊不尽,论心日转纡。更谁怜凤鸟,为尔系骊驹。
明月惨相照,浮云寒不徂。客涂从浩荡,帝里只须臾。
岂为苍生出,宁言壮士图。安危群贵在,去住二人俱。
君莫嗟齐瑟,吾将卜楚巫。椒兰徒自结,魍魉作人趍。
渔父何方去,灵均未可呼。宦情余棘莽,生计久菰蒲。
黑发从今变,黄金自昔孤。敝裘辞北斗,短棹入西湖。
倘遇寻秋色,悲歌问玉壶。
猜你喜欢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而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虽有圣智,不能与谋。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为人主者,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硕士于外,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而祸斯及矣。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宦者之为祸,虽欲悔悟,而势有不得而去也,唐昭宗之事是已。故曰“深于女祸者”,谓此也。可不戒哉?
自古以来,宦官扰乱国家,这来源比妇女的祸患还要深。妇人女子,不过使君王好色罢了。但是宦官的危害,并非在某一处或某一件事情。
因为宦官做事情,经常在君王左右,亲近服侍。他们的心思专一,善于忍耐。能讨好以迎合君王的心意,能在小处表现诚实以稳固君王的心,使得君王必定相信而亲近他们。等到取得君王的信任,然后拿福祸来恐吓君王把持朝政。这时虽然有忠臣贤士罗列在朝廷,而君王以为离自己疏远。宦官却服侍起居饮食,不离自己前后左右,显得更为亲近可靠,所以在君王前后左右的宦官日益亲近,忠臣贤士日益疏远,君王的势力日益孤立。势力越孤立,则恐惧祸乱的心情一天天更厉害,而把持君王的宦官,地位日益牢固。国家的安危出于他们的喜怒,祸患隐伏于宫门帷幄之中。这样昔日所谓可以依赖信任的人,就是现在起祸为患的。待君王觉得祸患已深,想与被疏远的忠臣贤士策划,除掉左右亲近的宦官,但事情和缓则培养祸乱越深;事情急促,则宦官挟持君王为人质,这时虽然有圣贤的智慧,也不能与之谋划。即使谋划了也不能实行,实行了也不能成功。如果事情发展走了极端,则两败俱伤,所以大的祸患导致国家灭亡,小的祸患导致君王身死,而使奸雄借机起事,围捕宦官一党,将他们斩尽杀绝来快愉天下人之心才罢休。以前史书上所记载的关于宦官的祸患,常常就是这样,并不是一朝一代如此。
为君王的人,也不想养祸患在宫内,而疏远忠臣贤士于宫外,只是渐渐积累而时势使他那样。女色的媚惑人,如果不幸而不觉悟,那么祸患就会来临。假使他一旦觉悟,揪起头发,将她驱逐就可以了。宦官为祸患,虽然想悔悟,但时势使君王不能将他们赶走,唐昭宗的事就是这样。所以说“宦官的祸患深于女色的祸患”,即指如此。怎么能不引以为戒呢?
译赏内容整理自网络(或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本站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野塘无渡水潺潺,五月凉于八月间。传语弟兄今好在,有声相唤即西还。
沙路初乾宿雨晴,软红不动气尤清。水风吹绿双桥接,疏柳阴中款段行。
芳洲台榭废早,一径荷风绕。画舸蘅芜路,乌栖曲催清晓。
幽处人过少,湖山好,梦影梧宫老。
锦帆渺,搴香胜地,应怜西字娇小。晴峦水树,四面白蘋红蓼,波底凉蟾弄夜照。
闲吊,通天多事修表。
小度巫山峡,荆南春欲分。使君滩上草,神女馆前云。
树悉江中见,猿多天外闻。别来如梦里,一想一氛氲。
我昔览京口,遥登浮玉峰。江山伟形观,远睇开尘蒙。
时无故人在,独往遗形踪。别来十五年,我友游江东。
同心不相值,迹与参商同。君今领民社,王事方在躬。
宁能纵耳目,或可披心胸。幽怀倘予忆,愿寄南归鸿。
君不见贞观薛少保,下笔好写青田鸟。又不见开元薛郎中,兼泛沧浪学钓翁。
名家羽仪有如此,后来杰出复难比。明心烱烱在云端,仙标昂昂如画里。
黄鹄矶边鹦武洲,高人别起望鹤楼。渺渺烟霞连北极,悠悠天地入东流。
惊浪颓波须砥柱,未许缑山招隐去。枫叶宁栖楚客林,桃花不问秦人树。
赤霄玄圃记升沉,今也鸣皋昔在阴。坎止流行随所寓,山林钟鼎亦何心。
一览鹤楼卷,重赋鹤楼吟。呜呼少保郎中双南金,世无杜甫谁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