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祖德诗

小序太元中。
王父龛定淮南。
负荷世业。
专主隆人。
逮贤相徂谢。
君子道消。
拂衣蕃岳。
考卜东山。
事同乐生之时。
志期范蠡之举。
达人贵自我。
高情属天云。
兼抱济物性。
而不缨垢氛。
段生藩魏国。
展季救鲁民。
师。
仲连却秦军。
临组乍不绁。
对珪宁肯分。
惠物辞所赏。
励志故绝人。
苕苕历千载。
遥遥播清尘。
清尘竟谁嗣。
明哲垂经纶。
委讲辍道论。
改服康世屯。
屯难既云康。
尊主隆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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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不逮事,百事不足为。不讳王父母,此语深可悲。
恭维吾祖德,敢云吾知之。外舅沈涛园,激扬多厚期。
本于先公意,诏我家乘遗。谓言乘积累,宜作为歌诗。
小子实兢兢,靡日而不思。命名不得咳,抱孙未亲怀。
永念临殁叹,况积孤生哀。慎重良有以,闻见求无歧。
托始三四岁,所记可依稀。闻人说公公,作官在安徽。
信归向儿道,公公念著儿。分付教尔雅,明年为延师。
堂上张小照,于此识须眉。憨跳畏嗔喝,每过首必低。
寿辰五月八,学把阿婆卮。酒阑凶问至,惊哀终日啼。
是年唯巳卯,此后多伤凄。吾父麻衣归,迁居旗下街。
庭中龙眼树,书案设当阶。手写不记纸,泪下时如糜。
窃窥颜色恶,侧坐不敢咍。心目忆可见,祸酷痛交摧。
易箦执手泣,太息儿尚孩。年至十二三,书簏恣翻披。
吾父曩所述,手泽如新题。先府君年谱,男某谨次排。
粤寇凡三至,城内冢垒垒。生齿既未复,文教非苟施。
邑中邓析子,好持官是非。好召与之语,餔以酒肉糜。
襦裤尔所利,鞭箠官有威。感愧或遁去,自此狱无欺。
又云戊寅案,文书存可稽。别本逾寸厚,细抄累万微。
叙述似未竟,欲传恨不才。童騃究未省,今知意在斯。
犬牙相错地,自古言多违。争桑处女丧,沤麻吾水兹。
寺门夜载稿,界上晨亡尸。岂尝饱毒手,直是支诬词。
阅实赦无罪,诪张谓有私。风流秋浦咏,响绝不可追。
视钱即甚悦,含怒故多訾。人情易反复,如萍随风吹。
独持南山笔,岳岳难得移。媚人犹及止,杀人奈何哉。
安庆孙太守,控告义所希。手录存十纸,兼有当时诗。
天知民不愧,睡起心自夷。□如引舟去,寄语泪勿垂。
白骨可覆视,黄泉岂遂埋。忝名为父母,那忍事委蛇。
民冤苟不雪,罪大亦何辞。列书达制府,制府惊且疑。
为民能如此,岂非良有司。事实良未明,万一亦可危。
私谊况桑梓,人言有阶梯。移文召伍伯,破棺求瘢痍。
万目见日月,一朝抉云霾。父老喜害去,道路迎君回。
还愁升擢去,岂悟运化推。廉吏竟如此,天道谅可知。
先世有薄田,亦足供岁时。为官而禄薄,不以家人随。
五年古彭泽,清对菊花杯。中间更事故,斗米岂胜炊。
负郭既不保,没身反得痱。嗟此实明德,感念空增欷。
匆匆二十年,一得而九遗。诚当书此事,留布诸方来。
民情苟不诬,知有望江碑。天阍苟不远,恩泽感妄几。
吾父一片心,不与七尺隳。七月急归去,寻检旧书斋。
情知渐徙失,谅未付尘灰。老师吴峰五,表叔魏幼施。
当时皆目见,故实良可咨。县社有鸡豚,官府有档批。
成诗馀涕泪,令名思用贻。
海上涛头一线来,楼前指顾雪成堆。
从今潮上君须上,更看银山二十回。
横风吹雨入楼斜,壮观应须好句夸。
雨过潮平江海碧,电光时掣(chè)紫金蛇。
青山断处塔层层,隔岸人家唤欲应。
江上秋风晚来急,为传钟鼓到西兴。
楼下谁家烧夜香,玉笙哀怨弄初凉。
临风有客吟秋扇,拜月无人见晚妆。
沙河灯火照山红,歌鼓喧喧笑语中。
为问少年心在否,角巾欹侧鬓如蓬。
海上波涛初来时像一条白线,转眼在望海楼前就变成雪堆一样了。
如今潮水翻涌向上你也要再上层楼,再来观看白浪形成的银山,看它二十回也不嫌多。
大风吹打雨水斜着飘进望海楼,壮丽的景观应该用华美的辞句来夸赞。
风雨过后潮水平静江海碧澄,时时闪过的电光形成紫金般的龙蛇。
青山断开的地方有层层的塔,隔条江水想要回应对岸人家的呼唤。
傍晚,江上的秋风吹得很急切,为的是把钟鼓的声音传到西兴。
夜晚,谁家在望海楼下点燃炉香,玉笙哀怨的的乐曲在刚刚有凉意的时候响起。
有位客人面对秋风在扇子上题诗,祭拜明月让人无法看见你的晚妆。
沙河上的船灯将山照红,歌声鼓声在笑语中喧响。
问一问少年的心思在哪里,只见他方巾斜在一旁以致头发散乱。
参考资料:
1、陈迩冬.苏轼诗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61-62
指顾:即指点顾盼之间,形容其快。犹如说须臾、一会儿。这两句写海潮来势凶猛。
二十:一本作“十二”。
时:时时。掣:拉,拽。紫金蛇:形容闪电的形状和色彩。
西兴:即西陵,在杭州对岸萧山区境内,相传为越国范蠡屯兵之处。
这组诗分别咏江潮、雨电、秋风、雅客、江景,五首各具情韵。其中第二首(“横风吹雨入楼斜”)曾作为诗歌鉴赏题的材料出现在2011年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湖北卷的语文试题中。
有人认为,苏轼诗中的“横风”、“壮观”(“观”在这里读第四声,不读第一声)两句,写得不够好。他既说“应须好句夸”,却不着一字,一转便转入“雨过潮平”了。那样就是大话说过,没有下文。
这话虽说不无道理,但苏轼这样写,自是另有原因。第一,他是要写一组望海楼晚景的诗,眼下还不想腾出笔墨来专写忽来忽去的横风横雨。所以他只说“应须”,是留以有待的意思。第二,既然说得上“壮观”,就须有相应的笔墨着力描写,老把它放在“晚景”组诗中,是不太合适的,不好安排。
苏轼写下这组诗后的第二年,他游览了有美堂,适逢暴雨,就立即写了《有美堂暴雨》七律一篇,奇句惊人,是一首名作。应了他那“壮观应须好句夸”的话了。
其实在这首诗中,他的思想有过一段起伏变化。在开头,他看到一阵横风横雨,直扑进望海楼来,很有一股气势,使他陡然产生要拿出好句来夸一夸这种“壮观”的想法,不料这场大雨,来得既急,去得也块,一眨眼间,风已静了,雨也停了。就好像演戏拉开帷幕之时,大锣大鼓,敲得震天价响,大家以为下面定有一场好戏,谁知演员还没登场,帷幕便又落下,毫无声息了。弄得大家白喝了彩。苏轼这开头两句,正是写出人们(包括诗人在内)白喝了一通彩的神情。
雨过以后,向楼外一望,天色暗下来了,潮水稳定地慢慢向上涨,钱塘江浩阔如海,一望如碧玉似的颜色。远处还有几朵雨云未散,不时闪出电光,在天空里划着,就像时隐时现的紫金蛇。
这首诗写的就是这样一幅望海楼的晚景。开头时气势很猛,好像很有一番热闹,转眼间却是雨收云散,海阔天肯,变幻得使人目瞪口呆。其实不止自然界是这祥,人世间的事情,往往也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