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思纷纷,蝉声犹可闻。水中千丈月,山上万重云。
海鸿来倏去,林花合复分。所忧别离意,白露下沾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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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轻纱不隔香。金波初转小回廊(láng)。离离丛菊已深黄。
尽撤华灯招素月,更缘人面发花光。人间何处有严霜(shuāng)。
月光如水,隐隐香气透过来,是她从开遍菊花的回廊深处走过来了。
人间何处有严霜这样的夜晚,不需要灯盏,她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光洁夺目。人间多么美好,哪里有什么寒冷秋霜呢?
参考资料:
1、叶嘉莹,安易.《王国维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6.1:第354页
2、王国维,山有扶疏.《一生最爱人间词:为伊消得人憔悴》:天津教育出版社,2012.08:第37页
金波:谓月光。回廊:曲折回环的走廊。离离:繁茂的样子。
华灯:光辉灿烂的灯。素月:明月。发:激发,激起。严霜:浓霜,也比喻严厉。
病来酷爱青山好,老去难争白发催。生怪月当除夕小,多情春与隔年来。
荣华不驻风前蜡,消息空传陇上梅。四十九年真昨梦,壮心刚说未成灰。
君侯大雅姿,万态归物色。
商略南海句,以心不以迹。
试吐胸中奇,如臂指运力。
今推王扬贤,童子漫雕刻。
关深羇思满,风断绿阴单。
一遇空门侣,那知行路难。
怪峰如莲花,古佛坐其蒂。石室云为门,微风自开闭。
昔年采石人,雕凿只随意。妙明出顽矿,是即最初地。
千螺释迦髻,十丈修罗臂。石火诗中禅,斧劈画中诣。
会从奇险间,拜佛问其谛。
崄绝无微径,淙潺有细流。寒岩依作屋,堕毳拾为裘。
木客求相识,毛人约共游。百年如一瞬,尘世几公侯。
映阶駮藓漫层层,古柏连蜷上老藤。梵鼓粥鱼今落莫,半归官焙半残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