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山留大老,客子几番来。砧杵鸣秋郭,风尘上晚台。
孤怀惟短剑,万事且深杯。东阁多贤士,宁遗作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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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藻嘉鱼乐,栖梧见凤飞。类从皆有召,声应乃无违。美价逢时出,奇才选众稀。避堂贻后政,扫第发前几。出曳仙人履,还熏侍女衣。省中何赫奕,庭际满芳菲。吏部端清鉴,丞郎肃紫机。会心歌咏是,回迹宴言非。北寺邻玄阙,南城写翠微。参差交隐见,仿佛接光辉。宾序尝柔德,刑孚已霁威。巨源林下契,不速自同归。
系马清溪树,禅门春气浓。香台花下出,讲坐竹间逢。
觉路山童引,经行谷鸟从。更言穷寂灭,回策上南峰。
芳讯来江湖,开缄粲瑶碧。诗因乘黄赠,才擅雕龙格。
深陈名教本,谅以仁义积。藻思成采章,雅音闻皦绎。
清时左冯翊,贵士二千石。前日应星文,今兹敞华戟。
谢公尝乞墅,宁氏终相宅。往岁疲草玄,忘年齐举白。
酒酣吟更苦,夜艾谈方剧。枣巷风雨秋,石头烟水夕。
多逢长者辙,不屑诸公辟。酷似仰牢之,雄词挹亭伯。
老骥念千里,饥鹰舒六翮。叵能舍郊扉,来偶朝中客。
紫禁宿初回,清明花乱开。相招直城外,远远上春台。
谏曹将列宿,几处期子玉。深竹与清泉,家家桃李鲜。
折芳行载酒,胜赏随君有。愁疾自无悰,临风一搔首。
常爱谢公郡,幽期愿相从。果回青骢臆,共蹑玄仙踪。
灵境若仿佛,烂柯思再逢。飞梁丹霞接,古局苍苔封。
往想冥昧理,谁亲冰雪容。蕙楼耸空界,莲宇开中峰。
昔化冲虚鹤,今藏护法龙。云窥香树沓,月见色天重。
永夜寄岑寂,清言涤心胸。盛游千年后,书在岩中松。
南方有尊者,卓锡恋林丘。
演法三千界,多闻第一流。
炉烟熏定几,笋脯供斋瓯。
社约惭成负,霜莲落几秋。
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
长将一寸身,衔木到终古?
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
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
呜呼!君不见,
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kē)。
世间万事没有绝对的公平,你何必自寻无来由的烦恼?
若只凭你这寸长的身躯,衔着木头填海要填到何时。
我也愿意填平这东海,即便身体沉入海中心也拒不悔改。
但是只要大海没有被填平,我填海之心将永不泯灭。
呜呼!你看不到,
西山之上的飞禽虽衔木者众多,但都在自己忙着筑自己的巢歇息!
参考资料:
1、张力生等主编.中国军旅诗词【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7.09.第153页
精卫:古代神话中所记载的一种鸟。相传是炎帝的少女,由于在东海中溺水而死,所以死后化身为鸟,名叫精卫,常常到西山衔木石以填东海。尔:指精卫。终古:永远。
鹊、燕:比喻无远见、大志,只关心个人利害的人。窠:鸟巢。
精卫衔木石以填东海的故事,千百年来已成为人们经常呤咏的内容。这则故事之所以成为一个熟典,就在于精卫鸟的形象代表了人间的一种可贵而又可悲的精神。将精卫和愚公作一个比较的话,二者事有相类之处,但它们所体现的精神特质却是迥然不同。精卫体小,所衔木微,而东海无涯,无有平期。然而“我心无终时”,填海的精神令人悲怆,令人崇敬。这种精神,对于作者这样在亡国之后永葆节操的民族志士来说,它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精神支柱。
此诗中诗人把自己比喻为精卫鸟,决心以精卫鸟填海的精神,实现自己抗清复明和编写巨著的大业。充分表达了他坚持气节,不向清王朝屈服的决心。同时,在此诗中诗人也渗透了区区一人的身单势孤,当然,也有对那些为了一己利益“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的不满和无奈。
此诗以问答的形式成篇,自然地形成了三个层次。“万事有不平,尔何空白苦?”“万事有不平”句的问话是代表了社会上许多人的心态。这种观点实际上是慕于懦弱的一种自欺,明明承认万事不平,又觉得已回天无力,于是主张放弃反抗,停止斗争。这种人还往往自命通达,很容易发展为与世俯仰,随波逐流,丧失节操。作者则借精卫之口以明志:“”这是对精卫精神的讴歌,又是作者心灵的直接宣泄。在当时,明王朝大势早去,复国无望,这一点作者心里自然是清楚的,所以他白比精卫,誓死不向清朝统治者屈节,决心坚持“衔木”,直至终古胜利仪是奋斗者的愿望,虽然不爵叮能实现,但舍身的抗争却誓不停止,永远是战士的精神脊柱,那就是可歌可泣的正义之志。作者的宣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也正是作者内心的剖白。“君不见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借对话者的口吻,道出了一个可耻的现实:原来的一些明朝士人,在亡国之后,初隐而后仕,自营巢窠,卖志求荣,丧失了民族的气节。他们不过是一群为作者所不齿的燕鹊之类的“众鸟”,在精卫的面前却显得非常的卑鄙无耻了。
此诗对精卫的形象作了富于独创性的再塑造、在诗的中间作荷让精卫自己反复鸣唱,使其光辉的精神特质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而这种民族精神的瑰宝之所以光芒闪耀,异彩夺目,是作者将它置身于“燕雀”的衬托之上,所获得的神效。美与丑相激共振,精卫与燕雀同处于一个画面之中,各行其是,顿时黑白昭然,圣沽与龌龊的互相比较,所产生的褒贬效果分外强烈。
另外,此诗采用对话的形式行文运笔,使诗的语言简洁明快,质朴自然,尽弃雕饰。从而使通篇不枝不蔓,精工细致,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总之,无论是诗中所弘扬的正义之气,还是诗歌所达到的艺术造诣,都能够强烈地感染读者,具有不可磨灭的艺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