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笑攀花会,悲歌怅别期。
明年赏花处,只恐动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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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愚相去,算其间能几。差以毫厘缪(miù)千里。细思量义利,舜跖(zhí)之分,孳(zī)孳者,等是鸡鸣而起。
味甘终易坏,岁晚还知,君子之交淡如水。一饷聚飞蚊,其响如雷,深自觉、昨非今是。羡安乐窝中泰和汤,更剧饮,无过半醺(xūn)而已。
人有贤愚之分,他们中间能差多少呢?不要小看了这个区别,可以说:差之毫釐,缪之千里之远。仔细地想想,义与利是舜与跖的分别。他们都鸡鸣即起,孳孳不倦地作事情。为善的就是舜的徒弟,为利的就是跖的徒弟。这两种人我们一定要分清楚。
醴的味道甘甜,但它终久容易坏;水没有味道,它就能长久保持本色不变。我到了老年还知道一个道理:君子交朋友淡如水。吃一餐饭的时候,聚集一大批飞蚊,它们的响声如雷。现在想起来觉得:昨天错了,今天对了。我很羡慕能在安乐窝里有泰和汤喝,即便是剧饮也不会醉,但只打算喝个半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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孳孳:勤勉不懈。
安乐窝:指住宅。泰和汤:指酒。
这首词是开禧二年,宋王朝又任命辛弃疾为绍兴府知府兼浙江东路安抚使。但是辛弃疾在镇江任上遭受的打击,伤痕犹在,无意出山,便上疏辞掉了。十二月又任命为陵兴知府,并诏命于上任前先赴阙奏事。奏事后,又升任为兵部侍郎。侍郎仅次于尚书的职务,有一定的兵权。辛弃疾始终以统一祖国为已任,按道理讲,这个差事,他是乐于接受的。但他早已认清宋王朝的昏庸无能,韩侂胄专权肆虐,宋金两国的战争一触即发,而且战争必以宋军失败而告终。辛弃疾以国家为重,乐意奔赴前线,年老病重。到了开禧三年的八月大病在身,九月南宋小朝廷又诏命他为枢密院都承旨。可是诏书到达铅山前九月十日,这位民族英雄、南宋的大词家“大呼杀贼数声”含恨离开了人间,享年六十八岁。辛弃疾在病中对自己的一生作了一番回忆,他经历了农民起义,青年时代就踏入官场,迭经波折,有欢乐,有悲哀;观察了从皇帝、权臣,到一般官吏,更结识了数量可观的农民,从而对人的贤愚优劣有了个认识。总的说来,他认为人有贤愚之分,即好坏之分。他们中间“差以毫釐缪千里。”辛弃疾分清贤愚的界限,是以义利为标准,即以义为主的人是贤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舜,以利为主的人是愚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跖。下片总结了自己一生交友的经验教训,“君子之交淡如水。”对那些响声如雷的“飞蚊”才有了正确的认识。他沉痛地说:“昨非今是。”作者最后下决心不出山了,想在“安乐窝中”半醺“泰和汤”了此一生。没有想到这首词竟成了他的绝笔!
牢落天涯身百忧,故人千里肯相投。知君强记当年事,莫说家山恐泪流。
大府包从事,才华早见收。孤忠横北斗,清节照南州。
白雨江帆暮,青枫水国秋。向来忧世意,惟有泪长流。
人生与地间,本是同胞出。
贵贱与贤愚,分殊而理一。
上帝立君师,朝廷设官职。
凡百有司存,各欲尽其责。
一或无人心,何以顺天则。
广南十四州,官吏几满百。
公道孰扶持,田野多菜色。
大桀作威福,小桀肆蝥贼。
周兴而爪牙,郄超而宾客。
君禄郡忍欺,天民天弗恤。
贪饕事篚苞,残忍尚徽纆。
可怜田舍翁,骈首膏斧锧。
可怜富家儿,鞭背遭黥墨。
怒气剧炎火,谗言易转石。
恩门甘仰面,墦间争屈膝。
喑哑一世人,天高云雾黑。
岂无贤大夫,留此一线脉。
堂堂西蜀翁,愤气填胸臆。
尚友周濂溪,拙矣谋身策。
念我同胞人,罹此操戈厄。
苦语为平反,片言天可质。
细阅拙录篇,事事皆阴骘。
孟子谓非人,由其无隐恻。
此翁仁者勇,奸谀诛以笔。
天道本昭昭,彼巧竟何益。
吾皇本好生,桁杨西列棘。
安得百于公,落落参邦国。
梅峰孕秀,庆仙翁、咫尺元宵三夕。盛德温温如玉粹,多少殊勋嘉绩。
两拥朱幡,独清节,高谊真难屈。景疏堂下,台星长伴南极。
雅羡椿桂联芳,金章紫绶,拜舞欢声溢。福备宜高仁者寿,喜占人间八十。
汉重申公,周登尚父,盛事今犹昔。九重注想,蒲车行聘遗逸。
化机潜运本无声,学士情多睡未成。隐几欲同蝉壳蜕,开门惟恐鹤巢倾。
花飞翠袖寒光动,茶煮银瓶夜气清。小阁下帘人似玉,舞衣制得五铢轻。
山气日氤氲,冥心谢世氛。新成子虚赋,閒著太玄文。
松静鹤归晚,山空鸾啸闻。超然不可企,遥睇东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