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俯碧甃,濛濛翳紫苔。犹传贾太傅,知历汉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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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得黄花作枕囊,曲屏深幌閟幽香;唤回四十三年梦,灯暗无人说断肠。
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
江山万古潮阳笔,合在元龙百尺楼。
“诗囚”句,元好问《放言》“韩非死孤愤,虞卿著穷愁,长沙一湘累,郊岛两诗囚”。诗囚,“为诗所囚”,指孟郊、贾岛作诗苦吟,讲求炼字铸句,把诗看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好像成为诗的囚徒一般。孟郊以穷愁为诗,至死不休,处高天厚地之大,而自我局限于穷苦之吟,真似一个诗中的累囚。“诗囚”二字,与“高天厚地”形成藐小与巨大的强烈对比,亦可见好问之别具匠心,造句用语新颖别致。“死不休”的夸饰手法,亦比“死方休”、“死即休”来得巧妙,勾勒穷愁不断,极深刻独到。
这首诗是评论孟郊的诗,元好问认为他根本不能与韩愈的诗相提并论。孟郊与韩愈同为中唐韩孟诗派的代表,但有不同。孟郊一生沉落下僚,贫寒凄苦,郁郁寡欢,受尽苦难生活的磨难,将毕生精力用于作诗,以苦吟而著称。孟郊的才力不及韩愈雄大,再加上沦落不遇的生活经历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视野,使得他的怪奇诗风偏向个人贫病饥寒,充满幽僻、清冷、苦涩意象,被称为“郊寒”。而韩愈的诗歌虽有怪奇意象,但却气势见长,磅礴雄大,豪放激越,酣畅淋漓。司空图说他“驱架气势,若掀雷挟电,奋腾于天地之间。”
韩愈的这种气势雄浑,天然化成的诗歌风格正是元好问所崇尚的,而孟郊的雕琢和险怪的风格正是元好问所批判的。因此,元好问认为孟郊和韩愈不能相提并论,韩愈的作品如江山万古长存,与孟郊比,一个如在百尺高楼,一个如在地下。不过,在诗中元好问对孟郊也有同情之意。
瘴雨蛮烟岭树苍,旧游曾记泊桅樯。对啼江岸霜初歇,独听扁舟草正芳。
旅景谁将上缣素,羽衣今复见茅堂。似嫌越鸟南枝惯,拟欲乘风向北翔。
清世何缘有避雠,为贪山色秣陵游。间从方外称司马,懒向田间诧故侯。
王谢风流杯底出,秦淮烟月画中收。官衙不少如渑酒,君但来过缓客愁。
驰道高騣赤电飞,横担蜀锦斗鸡归。新丰酒薄人难醉,夜半犹歌金缕衣。
牙旌初入豫章台,绣钺俄看灞上开。把袂云霞匡续去,飞书河岳巨灵来。
公馀雁塔谁高倡,客满龙门孰上才。寂莫汉庭迁史宅,遗踪一为问蒿莱。
金丸手自摘,色味香三绝。从来天者全,风韵迥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