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子不须疑用舍,定山休更问行藏。千年天地逢开辟,一代规模见主张。
老惜筋骸虽伏枕,分甘藜藿也高堂。观棋莫道无高著,当局输赢又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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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窗户午晴时,散发林间自一奇。
鸟睡香奁花影动,蝉吟凉境柳阴移。
高山流水琴三弄,明月清风酒一户。
要是闭门防俗客,莫令到眼败吾诗。
导河积石尧解忧,滔天之水成安流。何年决齧半南土,清淮怒卷黄云愁。
宣房既筑汉歌喜,越巫抱璧神光起。害除梁楚二渠成,海溢西南九河死。
后来群策知谁贤,何人捧土能防川。彭城楼堞照黄土,河平堰石愁金天。
吾皇放勋超万古,泽世馀功平水土。睢阳塞决付贤侯,解变狂澜作安堵。
于今此功宁复有,从容小试经纶手。千年遗爱在邦民,春风吹水浓如酒。
饮食秋菘春韭,不辞短瓮长瓶。汉阴丈人知己,北山隐者同盟。
午榻春烟试石茶,老禅定起具袈裟。花飞丈室天垂雨,日出东湖地涌沙。
香积有厨分乳酪,藏真无帖扫龙蛇。梦中犹记相逢处,徐孺亭前一径斜。
敢倚金绯在,蹉跎误此身。时危输小吏,气尽傍时人。
自古文章理,尤深放逐臣。扁舟五老下,随意破沈沦。
阳月日云初,新霜万瓦铺。具羞供墓祀,炽炭煖寒炉。
望望乡关远,栖栖旅思孤。形骸看渐老,节序不停徂。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xù)。泪珠阁定空相觑(qù)。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
雁过斜阳,草迷烟渚(zhǔ)。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离情缭乱似漫空漂浮的游丝,离人漂泊如随风飞舞的柳絮。离别时凝定了泪眼空自相觑。整条河溪烟雾弥漫杨柳树万丝千缕,却无法将那木兰舟维系。
夕阳斜照下大雁向远方迁徙,烟雾覆盖了沙洲草树迷离。到如今离愁郁积,多得不可胜计。明天姑且不去思量他,可是今夜如何熬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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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丝:蜘蛛等昆虫所吐的飘荡在空中的丝。阁:同“搁”。空:空自,枉自。觑:细看。指离别前两人眼中含泪空自对面相看。无因:没有法子。兰舟:木兰舟,船的美称。
渚:水中小洲。
上片开头两句,连用两个比喻。“情似游丝”,喻情之牵惹:“人如飞絮”,喻人之飘泊也。两句写出与情人分别时的特定心境。游丝、飞絮,古代诗词中是常常联用的,一以喻情,一以喻人,使之构成一对内涵相关的意象,并借以不露痕迹地点出了季节,交代了情事,其比喻之新颖,笔墨之经济,都显示了作者的想象和创造的才能。
虽然如此,这两句毕竟还是属于总体上的概括、形容。所以接着便用一个特写镜头给予具体的细致的刻画——“泪珠阁定空相觑”。两双满含着泪珠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彼此相觑。句中的“空”字意味着两人的这种难舍、伤情,都是徒然无用的,无限惆怅、无限凄怆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两句把“空”字写足、写实。一溪烟柳,千万条垂丝,却无法系转去的兰舟,所以前面才说“泪珠阁定空相觑”。一派天真,满腔痴情,把本不相涉的景与事勾联起来,传达出心底的怨艾之情和无可奈何之苦。借此,又将两人分别的地点巧妙地暗示出来了。这种即景生情的刻画抒写,怨柳丝未曾系住行舟,含蕴着居者徊徨凄恻的伤别意绪。
下片写离别之后心情。过片仍写居者行人走后的凄怆情怀。“雁过斜阳,草迷烟渚”,这是“兰舟”去后所见之景,正是为了引出、烘托“如今已是愁无数”。这里景物所起的作用与上文又略不相同了。上片写伤别,下片写愁思,其间又能留下一些让人想象、咀嚼的空白,可谓不断不粘、意绪相贯。
句中的“如今”,连系下文来看,即指眼前日落黄昏的时刻。黄昏时刻已经被无穷无尽的离愁所苦,主人公便就担心,今晚将怎样度过。词人并不迳把此意说出,而是先荡开说一句“明朝”,然后再说“今宵”:明朝如何过且莫思量,先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思量如何过”这五个字的意思实为两句中的“明朝”、“今宵”所共有,词笔巧妙地分属上下句,各有部分省略。上句所“思量”者是“如何过”,下句“如何过”即是所“思量”者,均可按寻而知。这种手法,诗论家谓之“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