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流几覆程夫子,何况白沙门下人。贤辈何曾负天道,老夫正自怪江神。
仁义几回惊阔论,利名何处不通津。祗应归拜庭闱日,弃置艰难不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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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疆数十里,良楛各异族。地连颍与毫,犷悍习成俗。
颇闻道旁言,谓我少严酷。抚心良自惭,十载负民牧。
一邑如一家,痛痒关骨肉。如何治子弟,忍事日鞭扑。
秋霜岂不威,未若春风燠。颓习讵难移,惜无仁者术。
薄海惊涛播战尘,并时洗刷待何人。只今岳岳朱楼宴,尽是堂堂赤县身。
他日乾坤系诸子,古来勋伐出天民。戎贪胡诈终归败,此事关头要细论。
行趋紫薇阙,俨是北辰居。
灏气通王屋,玄风彻禁庐。
神祇犹望幸,云雨为前驱。
将命叨成礼,端章扣玉虚。
宿昔梦龙门,兹晨越三峡。湍雷翻水花,林风坠霜叶。
行人与飞鸟,邂逅忽相接。寺门苍崖削,松台紫云叠。
我欲穷源泉,于兹将远涉。所恐触潜虬,俯视为气慑。
大麦干枯小麦黄,妇女行泣夫走藏。
东至集壁西梁洋,问谁腰镰(lián)胡与羌(qiāng)。
岂无蜀兵三千人,部领辛苦江山长。
安得如鸟有羽翅,托身白云还故乡。
大麦已经成熟,小麦已青黄。妇人边走边哭,丈夫逃跑藏起来。
向东跑到集、壁、梁、洋四个州,问谁有来自镰胡与羌插在腰间的镰刀。
岂敢没有三千蜀兵,(为了逃命)不怕道路悠长,疲于奔命,故不能及时救护。
怎能像鸟儿一样拥有翅膀,安身在白云间返回家乡。
参考资料:
1、萧涤非.杜甫诗选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184-185
集、壁、梁、洋:四个州名,唐属山南西道。言寇掠范围之广。腰镰,腰间插着镰刀,指收割。
托身:寄身;安身。
戎马奔忙日易斜,风尘荏苒一长嗟。荒村寥落炊烟绝,愁听垂杨噪暮鸦。
徵君结楼湛溪上,日日钩帘看翠微。长松云际蛟龙起,叠嶂天边鸾鹤飞。
巫峡锦屏增秀色,仙人瑶瑟带清晖。把书更觉秋意早,冉冉浮岚飘夕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