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知心念久违,玉堂空负小盆池。鸣阶雨骤留窗霁,隔院香清许座移。
为惜残红还拥盖,不须浮白已成诗。明年此会应无阻,珍重高轩再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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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台雁之中途,一年两憩安公庐。
不知昔人去此远,但见水石清而虚。
向来破读有则语,悬水潇潇日夜举。
道人似欲暗投明,故立此亭名听雨。
客如镜清老更痴,入流截流谁得知。
愿公竹扉且常启,我或发兴来无时。
古苔苍,题痕旧。
疏花照水,老叶沉沟。
蜂黄点绣屏,蝶(dié)粉沾罗袖(xiù)。
困倚东风垂杨瘦,翠眉攒(cuán)似带春愁。
寻村问酒,无人倚(yǐ)楼,有树维舟。
多年的苔藓已显得黝黑,往日题诗的痕迹还能辨别。
近岸有稀疏的野花临水,沟底沉铺着枯黄的树叶。
绣屏上残留着蜜蜂分泌的黄色液印,蝴蝶飞过,在屏画仕女的衣袖上沾上了粉屑。
垂杨伶仃,懒洋洋地随着东风倾侧,翠叶像愁眉攒聚,带着春恨千叠。
我寻找村庄买酒,无人在楼上倚立,只有空荡荡的小船在树桩上系结。
参考资料:
1、高滨,李国锋主编;周晓,赵巍,刘倩,许立霞,秦素洁,孙明副主编;王军现,王坪主审.大学语文:中国铁道出版社,2016.03
蜂黄:蜜蜂分泌的黄色汁液。
维:系结。
小令在“废圃”的“废”字上做足文章。要表现出废园的光景,当然得让事实来说话。于是作者以八句的大篇幅,来列举出种种例子。这些例示并无一定的排列规则,隐示了“触目皆是”、“信手拈出”的含义。而在具体的表现方式上,又时出变化,避免了獭祭的单调。
起首两句,以断语的形式出现。一是地上的苔藓,厚厚地铺了一层,颜色已现苍黑;一是壁上的题诗,墨迹隐约可辨,显示了陈年的特征。苔上着一“古”字,而题作则重于其“痕”,一苍一旧,呈现着荒凉残败的气象。前者反映自然,后者关合人事,这一起笔就定下了全曲的基调。
三、四两句是另一种写法,出现了动作的形象。花卉无人照料,自开自谢,所余者稀,故曰“疏花”;落叶本已枯凋,飘坠日久,用上一个“老”字,妥帖传神,几无他字可易。“照水”、“沉沟”虽含有动词,到头来却归于静止。这又在荒败的景象上增添了几分沉寂。
“蜂黄”两句是互文见义,作者有意运用“蜂黄”和“蝶粉”的近义词,也可说是一句分作两句表达。“罗袖”在诗歌中多属女性的服饰,在该曲中显然是指绣屏上残存的仕女图像。“绣屏”是室内的布置,而蜂蝶竟纷纷登堂入室,“废圃”的残破不堪,就更不在话下了。
七、八两句为垂杨写照,则用了拟人化的移情手法。前述种种都是作者的观察,虽是着意细绘,却未有直接表达情感的机会。而此两句则表现了强烈的主观感情色彩,推近了作者的主体。这就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谓的“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这就为下文诗人的直接出场安排了过渡。
结尾作者出了场,却已是在离开废圃之后。他甚而没有就此行发表进一步的感想,因为列示的景象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只是以“寻村问酒”的举动来坐实自己的感伤,而“湖上”竟也是一片无人的死寂。这一结笔更加重了废圃的悲剧气氛。值得一提的是,诗人在作品中有意识地选择了足与废圃前身引起联想的景物,如花叶蜂蝶、绣屏题痕、东风垂杨等。作者虽未言明它们变化衰残的成因,但作品感慨盛衰无常的主题,却在字里行间中表现了出来。
边城离索,嗟西风坠柳,戍楼吹角。闻刁斗,披上征衣,又秣马厉兵,将军部曲。
衰草寒烟,暗迤逦,祁连山麓。想疏星闪耀,淡月凄凉,遍地沙漠。
班师凯歌行乐,料筵开玉门,酒满金谷。还记得,白雪高歌,对瀚海阑干,昊天星宿。
赏月昆仑,寄塞外,江南红萼。趁今宵,载歌载舞,叮咛后约。
郭君大砚如南溟,化我霜毫作鹏翼。
安得剡藤三千尺,书九万字无渴墨。
疏影横斜月色新,肌肤清瘦不禁春。侵凌腊雪寒先觉,漏泄东风信最真。
光滉妆台人未起,香迷野径蝶难亲。飘零点破苍苔地,安得灵犀为辟尘。
南北如仙境,东西似画图。园飞青啄木,檐挂白蜘蛛。
邻叟教修废,牛童与纳租。寄言来往客,不用问荣枯。
鸿雁自北来,嗷嗷度烟景。常怀稻粱惠,岂惮江山永。
小大每相从,羽毛当自整。双凫侣晨泛,独鹤参宵警。
为我更南飞,因书至梅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