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年百忧集,起坐不遑安。仰事既有愧,俯育亦腼颜。
北风欺破屋,敝裘讵禁寒。挑灯理遗编,地炉燃草菅。
贤哲坐困阨,荣辱何能干。鄙夫利誇捷,涉世如转丸。
吾独拙且迂,挥解强为欢。
猜你喜欢
穷年百忧集,怅然怀故居。故居渺何许,亲爱当何如。
严君赣东邑,道阻音问疏。近使岭表来,分寄廪禄馀。
新舂雪三斗,喜给旬浃储。加餐拜深恩,甘旨惭久虚。
谁知海邦客,弹铗歌无鱼。
穷年百忧集,邈然思故人。故人霄汉立,迥绝谁与伦。
忠贞冠白日,美质辉青春。皎皎时所污,滔滔同缁磷。
人心苟存朴,世道或返淳。奈何末流弊,鱼目乃混珍。
何时五云下,一笑平生亲。
穷年百忧散,心事梅花知。萧然四壁空,简书任纷披。
亲朋馈糇粮,邻里遗酒卮。取与随所适,焉计穷通为。
微名苦愚人,颠倒尘网羁。冰霜不相贷,风云浩难追。
长歌以卒岁,勋业知何时。
穷年坐未尽,新岁行相迎。曙光接海色,微雨兼飞霙。
振衣趋幕府,矫首瞻祌京。缥缈鹓鹭班,中有韦布行。
吾生胡独难,奔走事远征。五见海峤春,万邦怀圣明。
举酒寿天地,当饮不尽觥。
曲学虚荒小说欺,俳谐怒骂岂诗宜?
今人合笑古人拙,除却雅言都不知。
根据理解,结合注释46及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二句“俳优”应为“俳谐”。
曲学,乡曲简陋的学问。虚荒,虚假荒谬。小说,无足轻重之说。欺,欺人骗世。
这首诗是排斥俳谐怒骂的不良习气,体现元好问尚雅的旨趣。我国自古就有“诗庄”的传统,语言庄重而优雅是古典诗歌的特色。诙谐游戏和詈骂的文字被认为难登大雅之堂的。把文章当作游戏、调笑的工具,初见杜甫《戏作俳谐体遣闷》、李商隐《俳谐》,到晚唐时仿效的人便多起来。严羽《沧浪诗话》称宋诗“其末流甚者,叫嚣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黄庭坚《答洪驹父书》“东坡文章妙天下,其短处在好骂,慎勿袭其轨也”。苏轼却认为嬉笑怒骂可成文章,《续资治通鉴》卷八十六云:“轼与弟辙,师父洵为文,常自谓文章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
但是元好问尊奉的是儒家的“温柔敦厚”、“思无邪”、“发乎情,止乎礼仪”的诗教理论,要求语言符合雅正的标准。因此,元好问不同意苏轼的观点,批评了“俳谐怒骂”的语言风格。元好问认为“曲学虚荒”,“小说欺”,谨奉儒家诗教,这也体现了他保守的一面。
四十精思成此稿,吴乡吟辈未堪侪。揠苗岂是时能长,啖蔗应知老渐佳。
虽止百篇诸体备,不拘一律大方谐。野航秋水空尘迹,细屦春风有好怀。
公道未应无赏识,文章安可使沈埋。冠端感慨仪曹笔,跋尾吹嘘借舫斋。
已藉二君高论在,赘辞惭愧老夫偕。
沙路无泥地侧金,满园香雪照琼林。一枝带雨樽前看,还是去年寒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