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盖重临日,辕门号令新。将才原不忝,文字更无邻。
箭射张山雪,谈生羽帐春。自惭门下士,训倡敢辞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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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居感时序,驾言谁适从。聊携二三子,杖屦此日同。
悠哉素心人,宴坐空岩中。真成三秋别,梦想情何穷。
行行陟崇冈,引脰希高风。忽然两相值,俯仰迷西东。
鳣堂偶休閒,鸡黍聊从容。不辞腰脚劳,共上西南峰。
佩萸笑长房,把菊追陶公。遐观众山迥,一酌千虑融。
兴罢复来归,杳霭秋堂空。窥樽讫馀沥,倚阁闻疏钟。
主人意未阑,骊驹勿匆匆。
小雨湿斜晖,残红阁翠微。寺遥僧过少,河涨客来稀。
习静留云住,乘閒放鹤飞。几农侵月散,知罢桔槔归。
君亲俱在念,风雨肯迟留。不作随阳雁,真如泛水鸥。
寸心驰万里,一日似三秋。料得承恩处,南薰五凤楼。
奉身玉壶冰,立朝朱丝弦。
妙质寄郢匠,素心乃林泉。
力耕不罪岁,嘉谷有逢年。
校书天禄阁,蓺竹老风烟。
携提寒泉泓,松煤厌磨研。
藉甚在台省,六经勤传笺。
谏草蠹穿穴,江湖渺归船。
春官酌典礼,日月丽秋天。
少也长母家,学海颇寻沿。
诸公许似舅,贱子岂能贤。
辕驹蒙推挽,官次奉丹铅。
新诗先旧物,包送比青毡。
缪传黄梅钵,未印少林禅。
汲井涤败墨,苍珪谢磨镌。
玉蟾泻明滴,要须笔如椽。
眷求尽耆德,舅氏且进迁。
山龙用补衮,舟楫功济川。
当身任百世,旧学不虚捐。
私持杀青简,缉缀报餐钱。
屡书愿无愧,傥继麟趾篇。
碧海无波,瑶(yáo)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
绮(qǐ)席凝尘,香闺掩雾。红笺(jiān)小字凭谁附。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
碧海波平无险阻,瑶台有路可通行。细思量,当初就该双飞去。想当时,轻别意中人,现如今,山高水远何处寻。
灰尘落绮席,烟雾锁香闺。写好的书信,如何送给你。登高楼极目望远方,萧萧细雨洒梧桐,天已近黄昏。
参考资料:
1、沈谦.词话丛编·填词杂说.北京:中华书局,1986:98
2、沈祖棻.宋词赏析.北京:北京出版社,2003:121
碧海:传说中的海名。瑶台:指传说中的神仙居处。思量:考虑;忖度。意中人:心中所眷恋或属意的人。
绮席:华丽的席具。古人称坐卧之铺垫用具为席。香闺:青年女子的内室。红笺:红色笺纸。附:带去。
晏殊整整做了五十年的高官。他赋性“刚峻”(《五朝名臣言行录》),处事谨慎,没有流传什么风流艳事。他自奉俭约,但家中仍然蓄养歌妓,留客宴饮,常“以歌乐相佐”(《避暑录话》)。他喜欢纳什么歌妓、姬妾,是容易做到的。照理,他生平不会在男女爱情上产生多少离愁别恨,但他词中写离愁别恨的却颇多。这可能和当时写词的风气有关:酒筵歌席上信手挥写,以付歌妓、艺人歌唱,内容不脱晚唐、五代以来的“艳科”传统;也可能和文学创作的特点有关:它可以描写人们的普遍感情,不限于作者的自我写照。但晏殊写的这类词,也不像完全脱离自身生活的客观描写,这首《踏莎行》小令,就是这样的一首词。
此词写别情。上片起首三句:“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楚辞·离骚》有瑶台这个词,但可能从《穆天子传》写西王母所居的瑶池移借过来,指陆上仙境。说要往海上仙山,没有波涛的险阻,要往瑶台仙境,也有路可通,原来可以双飞同去,但当时却没有这样做;此时“思量”起来,感到“不合”,有些后悔。接着两句:“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是说放弃双飞机会,让“意中人”轻易离开,此时后悔莫及,可就是“山长水远”,不知她投身何处了。“轻别”一事,是产生词中愁恨的特殊原因,是感情的症结所在。一时的轻别,造成长期的思念,“山长”句就写这种思念。它和作者的《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词中的“山长水阔知何处”,同一意境。
下片,“绮席凝尘,香闺掩雾”,写“意中人”去后,尘凝雾掩,遗迹凄清,且非一日之故。“红笺小字凭谁附”,音讯难通,和《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的“欲寄彩笺兼尺素”而未能的意思相同。“高楼目尽欲黄昏”,既然人已远去,又音讯难通,那么登高遥望,也就是一种痴望。词中不直说什么情深、念深,只通过这种行动来表现,显得婉转含蓄。最后接以“梧桐叶上萧萧雨”一句,直写景物,实际上景中有情,意味深长。比较起来,温庭筠《更漏子·玉炉香》的“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李清照《声声慢·寻寻觅觅》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虽然妙极,还是失之显露;而作者的《采桑子·时光只解催人老》词中的“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另一首《踏莎行·小径红稀》的“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结笔的妙处正相同,都是以景结情。
这首词写离愁别恨,侧重“轻别”,有其“个性”;它从内心的懊悔和近痴的行动来表现深情,婉转含蓄,不脱晏殊词的特点;而结笔为最妙,蕴藉而韵高,尤堪玩赏。
何年姓此渎,天设岂无因。五百年来我,题诗过暮津。
姬国馀芳代有人,于今公子秀溪濆。处心如水尚书市,能赋临流靖节君。
花岛红云春句丽,月梅疏影夜香闻。囊开古锦湖山出,何意一星窥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