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物乎,吾不得而乞。天上有人乎,吾不得而亲。
虚微髣髴,视之乃沕。抱一存真,强名曰神。犹橐犹籥,风卷云郁。
天地不仁,刍狗是刜。和光同尘,众妙维新。圣人不仁,后身外身。
外身而身存,身存而物宾。吾不知谁子,以天物为臣。
金玉何足守,美善何足珍。有名之毋见,无名之始沦。
非见亦非沦,玄玄万古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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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非天质,清宁讵可溢。况复骤与飘,何以能终日。
人心良亦然,失者同于失。馀食苟相矜,赘行难自黜。
惟圣法天,天与道匹。孔德之容,既安且密。有物混成,其中窈谧。
四大群游,众甫胥昵。行绝马车,止非宫室。开无关键,解无绳繂。
知三守三,去三抱一。吾不知其名,自然之道毕。奈何叔季人,强为蜮中虱。
始执躁轻心,究归奢泰术。神器走虚空,强为遭呵叱。
安知天下毋,已先天地出。
使民复结绳,老死不相陵。甲兵无所用,舟车无所乘。
使民复畏威,不言而自归。吾言甚易知,知者亦何希。
不知知病,不病乃圣。圣人不病,民莫不敬。不争而胜,不召而应。
天之所亘,民胡不定。天网恢恢,天道日回。抑高举下,损去益来。
有馀不足,既覆始培。圣人胎之,使世皆孩。以柔胜刚,以弱胜强。
处下曷殃,损馀曷伤。受其不祥,为天下王。执契司方,为天古皇。
毋为大匠斲,以劳血指握。道本无名璞,人心方寸觉。
五千牛背言,一画庖牺学。
天下多忌讳,首尾一身畏。民人多技巧,奢淫终日炒。
利器转相誇,国家同怨嗟。禁之以法令,盗贼持柯柄。
使我介然知,所戒惟施为。大道甚夷,而民好径。好之在下,犹不可胜。
好之自我,民胡不应。必也其圣,无欲乃净。生之畜之,万物所命。
塞之闭之,光而不映。修之于身,天下以定。比于赤子,以柔握劲。
至精至和,卒如本性。是谓玄同,亲疏孰竞。闷闷醇醇,不可歌咏。
吾将从其后,与民相左右。根长而蒂久,能取复能守。
嗟兹家国母,是曰乾坤友。
尘拂玉台鸾(luán)镜(jìng),凤(fèng)髻(jì)不堪重整。绡(xiāo)帐(zhàng)泣流苏,愁掩玉屏人静。多病,多病,自是行云无定。
华丽的梳妆台已经落满了灰尘,我的头发也很久没有好好梳理打弄过了。美丽的帘帐上,流苏系绳静静垂立,似乎也在为你不在而哭泣,玉屏遮掩着屋里的愁寂,没有一点声息。我已病了多时,如那天上浮云,无法安定心神,也无法捕捉你的踪迹。
参考资料:
1、林兆祥.如梦令·尘拂玉台鸾镜赏析【J】.唐宋花间廿四家词赏析.2011,44(5):198
玉台:玉饰的镜台;镜台的美称。鸾镜:装饰有鸾鸟图案的铜镜。凤髻:古代的一种发型,即将头发挽结梳成凤形,或在髻上饰以金凤。又叫鸟髻。绡帐:轻纱帐。玉屏:屏障多病:衰疾。行云:比喻人行踪不定。
“尘拂玉台鸾镜,凤髻不堪重整。”句,作者借景抒情、寓情于景,情景交融,通过描写作者头发久未打理以及华丽的梳妆台与灰尘的对比来表现出作者的愁闷。这些对比使词义更加丰富曲折,感情更加委婉强烈,画面更加鲜明生动。从而引起读者的对比联想,更突出所要表现的对象,产生艺术感染力。
“绡帐泣流苏,愁掩玉屏人静。”句,作者在此处运用了拟人的写作手法,一个“泣”字将本来无生命的纱帐写活了,同时一个“泣”字也点出了作者“闲愁”的词风,能使读者对所表达事物产生鲜明的印象,产生强烈的感情,引起共鸣。在该部分第二句,作者也巧妙的用“掩”这个字将“愁寂”这种空间之感具体化了,以动写静使人更觉其静。
“多病,多病,自是行云无定。”句,作者通过“反复”的艺术手法连续运用两个“多病”来强调自己已经病了多时,一唱三叹,回环往复,加深了语气和抒情色彩。在艺术形式上,“反复”也可以加强节奏感,增强旋律美,使词句整齐有序。该部分第二句,作者再次寓情于景,借用天上浮云来表现自己无法安定的心神,词句虽然没提到愁字,但字里行间处处流露出作者的愁情。同时也体现了这首词“悲喜综错、盘旋郁结”的艺术特点。
作者所要表现的就是人生中常有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苦闷,抑郁不欢,一种可能已经存在又似乎是即将来临的人生忧患。很难说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情,一种什么样的愁。他只是把这种闲情闲愁表现得深沉而持久,想抛掷也抛掷不了,挣扎也挣扎不脱。忧患苦闷的内涵性质,是无法确指的,也是无法界定的,从而留给读者更大的自由创造联想的空间,有着更大的艺术张力。
稼圃予何力,偕藏赖好朋。出门俱秉耒,入夜始横经。
怀古观兴废,随人较雨晴。愧君犹泛梗,危坐古金精。
无端拗曲作直,平白换人眼睛。
而今双履归去,且喜天下太平。
紫霄峰头云破涌明月,翠华洞里烟冷生清风。水光上下相映碧,小舟飞入玻瓈中。
荷露白凝珠,蓼花红缀米。沈沈水晶宫,金波几千里。
君不见风流太守醉似泥,倒著接䍦骑马归。南湖风月君不知,问君何似高阳池。
翡翠杓,金叵罗,劝君一杯酒,听我南湖歌。清风明月万古长如此,有酒不乐将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