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项共筑鸡鸣台,嵯峨百尺应危哉。隆准宽仁有大度,重瞳剽悍非良才。
剑光电飞大蛇死,天心已归赤帝子。云起芒砀五色奇,咸阳王气清如水。
君不见楚歌已绝荒鸡鸣,悲凤潇潇号五陵。千古兴亡只如此,感叹空令愁思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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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惟恃众心城,何事秦皇苦好兵。本设函关禁奸诈,不知半夜有鸡鸣。
横空阵气长云黑,戈鋋照耀旌旗色。龙跳虎跃神鬼愁,楚汉存亡一丝隔。
相持两地皆雄据,楚力疑非汉能拒。瑞启炎图硭砀云,悲歌霸业乌江路。
空馀故垒传遗迹,离合山河几勍敌。战尘吹尽水东流,落日沙场春草碧。
腥涎不满壳,聊足以自濡。
升高不知回,竟作粘壁枯。
季英行年九十八,犹灌园蔬授六经。
我欲图之置斋壁,世无顾陆善丹青。
村湾小舸短无篷,泛入清深倒影中。潭漾骊珠微借日,石吹花雨不闻风。
怪来阁道危桥促,遂使仙源俗客通。我自无声钟鼓寂,移舟前浦看花丛。
摇落秋为气,凄凉多怨情。
啼枯湘水竹,哭坏杞梁城。
天亡遭愤战,日蹙值愁兵。
直虹朝映垒,长星夜落营。
楚歌饶恨曲,南风多死声。
眼前一杯酒,谁论身后名!
“摇落秋为气,凄凉多怨情”是借宋玉《九辩》“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之句来写景,并以秋风萧瑟、草木摇落的凄凉之景引出对往事的追忆。诗起首就奠定了全诗的悲怨基调,后面的用典也就大多与悲怨愤恨及其死亡相关。“啼枯湘水竹,哭坏杞梁城”一是用舜死时两个妃子为其而哭,泪洒竹上尽成斑点的典故,二是用春秋时齐国大夫杞梁为齐国伐莒,死于莒国城下,其妻号哭过于哀痛,而导致杞的城墙为之崩塌。作者用此两典,暗示梁元帝的失败和江陵城的陷落。“天亡遭愤战”后的六句借典故转入对梁灭亡的反思,言说梁灭亡前乃有不少败亡的征兆,说明国亡兵败乃是天意所致,其深层则含有谴责之意。“天亡遭愤战”引项羽之典。项羽兵败时对乌江亭长说:“此天要亡我,我又何必渡江呢?”然后自刎而亡。“遭愤战”是指遭遇使人怨愤的战争。“日蹙值愁兵”指梁的国土一天比一天在缩减,将士为之而愁也没有什么用处了。“直虹朝映垒,长星夜落营”,借天文之象暗喻梁早已显出败亡的迹象。《晋书·天文志》载:“虹头尾至地,流血之象”。长虹映照军营战垒是兵败的征兆,而长星流落营中又为主将陨落的先兆。“楚歌饶恨曲,南风多死声”,仍是用典。“楚歌”句用项羽兵困垓下,夜闻汉军四面楚歌之典,寓含梁朝江陵兵败多有怨恨之意;“南风”句则引《左传·襄公十八年》晋人对阵楚师则歌南风,多有死声,预言楚必然无功而返,而暗指梁元帝必败。以上六句都是引典而暗寓江陵败局乃天意难违。“”则有两解,一是谴责梁朝的君臣只顾眼前的享乐,将士养尊处优,不思战争,皇帝也淫逸骄奢,不虑身后的骂名;第二解则可理解为作者的愤激之言,说的是梁亡乃必然之事,我也就借酒浇愁,不管他身后的荣誉与名声了。庾信羁留北方而不能南归,预想自己肯定会被人诟病,但想到梁的腐败无能与不可挽救,也就顾不得论身后之名而借酒浇愁了。实际上这是庾信的愤激之言,梁必败早就有预兆,我等又何德何能力挽狂澜于既倒呢?那就暂且以杯中酒而自我安慰吧!
把袂都亭木叶稀,阳关一曲转依依。天边剑拂长虹断,海上帆侵暮雪飞。
兰杜欲纫湘女佩,芰荷新制楚人衣。相思何处偏惆怅,独夜寒空望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