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孤棹泊钱塘,去岁三湘送雁行。万里归来犹是客,一身强健即为乡。
土牛鞭里春先到,野马尘中日又长。独喜故园茅屋在,小山松桂未全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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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每达旦,怀抱安得宽;朝饥或过午,忍此良亦难。
饥寒诚吾忧,忧有甚饥寒。
弹琴不终曲,推去发永叹。
大儿破绿襦,三岁待一官;小儿学耕稼,饭牛歌夜阑;老翁垂八十,扪壁行蹒跚。
傍观勿嘲笑,穷死心所安!
野老今年齐骑省,不从今日见毛斑。
行过日月知多暇,坐爱星河不可攀。
俯仰随时看物易,寻常谈事到身难。
登登两屐江南阁,蒿目西风望子山。
贾生西望忆京华,湘浦(pǔ)南迁莫怨嗟(jiē)。
圣主恩深汉文帝,怜君不遣(qiǎn)到长沙。
贾生您举首西眺忆念京华,如今迁滴湘水之浦可别怨嗟。
当今圣上恩典甚于汉文帝,怜爱您而未把您迁谪到长沙。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436
贾生:即西汉人贾谊。这里以贾谊比贾至。京华:京城之美称。因京城是文物、人才汇集之地,故称。湘浦:湘江边。南迁:被贬谪、流放到南方。怨嗟:怨恨叹息。
圣主:泛称英明的天子。此处有讽刺意味。汉文帝:贾谊通诸子百家之书。文帝召为博士,迁至太中大夫后受排挤,为长沙王太傅。长沙:在巴陵南,离京师更远。汉文帝时贾谊被谪往长沙。
唐人作诗,常常喜欢把历史上与现实中有同种遭遇的人联系在一起。因西汉的贾谊是洛阳人,能文,曾被贬长沙太傅,而贾至不仅与他同姓,而且同为洛阳人,也擅长作文,被贬岳州的地方与长沙也很相近,因此诗人开首就以贾谊来比贾至。由于西汉和唐代的京城都在长安,位在岳阳、长沙的西北面,故诗中称“西望”。而贾谊、贾至本来都是朝中京官,都是由京城被贬而出,但又时时关心朝政的状况,因此诗中又用上了“忆京华”三字,这一“望”一“忆”二字,实际上已将贾至当时被贬后的失意而又关心朝政的复杂心理揭示了出来。
正因为贾至当时失意怨望,却又时时地向往着京城,故而诗人在第二句中就开始劝慰起友人,既然已被南贬迁徙到湘浦这地方来了,就不要再去哀怨嗟叹了,次句中的“莫怨嗟”三字,完全是从首句“西望忆京华”中来的;因为“望”、“忆”之中有怨嗟意,所以才劝其“莫怨嗟”。
李白既然是劝慰朋友,总不能空口相劝,最好能找出一些劝慰的话或事来,这样对朋友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于是诗人想到:贾至虽然被唐肃宗贬至岳阳,但岳阳毕竟在长沙的北面,距离京城要比长沙近些,从这一点上来说,唐肃宗还不算太薄情,他至少没像汉文帝那样把贾至贬到长沙。于是,末二句中有所谓的“圣主恩深”、“怜君”等,都是从这个意思上来说的,都是一些宽慰之词,并不意味李白认为唐肃宗就是明君。相反,诗中话中有话,那唐肃宗与汉文帝的做法实只五十步与一百步之差,屈才则同。这讽刺意味是十分委婉而深长的。
此诗一无华词,二无想象,却一气流走,天然成韵,既有着关切同情,又有着安慰宽解和委婉的措意,充溢着诗人对被贬友人的一片真挚之情。
西风一笑凤凰城,梦里相逢各自惊。
白日共传苏轼死,故人宁料范雎生。
平居慕悦空闾巷,急难周旋如弟兄。
别去各为千载计,隋珠弹誉不须轻。
去年冬至攸城雨,今岁宜城晓日辉。暮景两年愁作客,故山千里幸言归。
莺花入梦撩春兴,儿女承欢动舞衣。北阙简书恩似海,老翁非欲羡轻肥。
神物登天扰可骑,如何孔甲但能羁。
当时若更无刘累,龙意茫然岂得知。
宸谟先自治,邻壤憺威棱。翼翼慈宁殿,峨峨永祐陵。
朔南兼覆冒,遐迩悉丰登。阴德顺阳报,真人嗣中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