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江阁引诸峰,多景登临策短筇。参佐风流如谢朓,楼台潇洒似王恭。
三年梦里西津雨,半夜灯前北固钟。明日芒鞋别君去,城中遥望白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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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家学妙兵机,知彼犹怜己未知。
绝爱奇功成砍树,何缘卫足不知葵。
玉京人去秋萧索,画檐鹊起梧桐落。欹枕悄无言,月和残梦圆。
背灯唯暗泣,甚处砧声急。眉黛远山攒,芭蕉生暮寒。
这是北宋初年广为流传的一首词,笔致工巧,深婉动人,尽极抒写一位温柔多情、敏感娴静女子之念思之情,陈廷焯评赞该词:“如怨如慕,极深款之致。”据阮阅《诗话总龟》等书记载:“南唐卢绛病痁(shān,疟疾),梦白衣美妇歌曰:‘玉京人去秋萧索’云云。”给这首词蒙上一层迷离恍惚的神秘色彩,世称为“鬼词”,可见人们对其喜爱之极。上阙首句“玉京人去秋萧索”,点明亲人远去京师,春去秋至而音信全无。“画檐鹊起梧桐落”,鹊起不顾,进一步暗示亲人一去杳然;庭院阒寂,怅然失望,梧桐叶坠之声亦清晰可闻,怀想之深,立见。“欹枕悄无言”,夜不安寐,欹枕无言,用动作表现心理,形象而又委曲。“月和清梦圆”,梦里依稀与亲人团聚。词人把梦中团聚与中天月圆巧妙地交织一起,“圆”语双关,圆而不圆,梦境与现实、月色与人事两相反衬,思念之情愈婉愈深。“背灯惟暗泣,甚处砧声急”,前后倒装。“甚处砧声急”,深夜里不知什么地方响起阵阵捣衣声,把人从朦胧的睡梦中惊醒。“甚处”表明砧声从很远处传来,时断时续,并不太响,也符合乍醒恍惚情态。这种响声亦把人惊醒,说明睡得不安稳,夜之冷清更甚,“急”未必实写砧声矣。“背灯惟暗泣”,梦断神伤状。眼前冷寂,梦中欢聚,两相衬照,益发伤神怅惘,岂不柔肠寸断、哀泣不止呀!一“暗”字,心中哭泣,为伤感之最。“眉黛远山攒”,接“背灯暗泣”,给伤心之极攒蹙秀眉一特写,更将满膺思念、一腔哀怨,无法释怀而凝结于眉间黛远。末句“芭蕉生暮寒”宕开,以景收束。“芭蕉生寒”凄冷之切,寒气直沁人心里,又不说破,辞婉情切,令人哀怨无端,为以景结情之妙笔。此词上下两阙各用两仄韵、两平韵,平仄传递,情调亦由紧促转为低沉,与词意的转进相谐和。结构上一句景,一句情,间或情景双写。在情与景的相映、相生、相融中,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婉曲而深切地袒露出来。
听琴访黄冠,置酒烦好事。邀我过其庐,二子相与至。
开囊出书画,黄李可人意。蕙梅妙疑神,旧识子扬子。
水仙初破颜,缟袂亦启齿。婆娑哦其间,二子俱徙倚。
杯行略数计,共约到罍耻。忽闻鼓连村,络绎催我起。
有愧孟浩然,业饮故恤是。
家住温州雁荡巅,归帆曾载买山钱。
江山寂寂芦花白,好似今朝纸上船。
论交未必须白头,邂逅相逢辖屡投。识似方诸能鉴物,言非萱草自忘忧。
诗书已见勤追琢,筦库何妨暂滞留。但喜荒斋得佳咏,清风和气日休休。
中庭夜气凉于水,坐看青天转玉盘。万里清光明海宇,十年杀气暗长安。
闺人只忆丹心苦,战鬼偏怜白骨寒。我欲排云叫阊阖,璚楼玉宇路漫漫。
我友二三子,兼有仕未仕。
青松出林秀,岂独私与己。
敛然不求人,而我自罍耻。
临风忽长鸣,谁信日千里。
江行视渔父,但自正纲纪。
持纲起万目,鲂鳟皆可止。
老成日就衰,所余殆难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