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高长说耻凫趋,岁晏园林恋隐居。
陋巷自甘栖短褐,侯门终不曳长裾。
夜吟雪屋冥搜句,春结烟蓑老钓渔。
为我红尘偶为吏,近来还寄绝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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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弦歌程水滨,甑中生尘范史云。今年讲学鹅城里,关西孔子杨伯起。
昔人论士观心期,时人论士看目皮。只知黄鹞矜嘴爪,不识驺虞避生草。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
青史几番春梦,黄泉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版本一)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
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版本二)
这首词写作者晚年以诗、酒花为乐事的闲淡生活,用语浅自而意味悠远,流露出一种闲旷的情调。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起首两句写出词人终日醉饮花前的生活。深杯酒满见得饮兴之酣畅,小圃花开点出居处之雅致。无一字及人,而人的精神风貌已隐然可见。这正是借物写人之法的妙用。“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抒情主人公的正面形象出现了。三个“自”隔字重叠,着力突出自由自在、自得其乐的神态,自然地带出“无拘无碍”一句。
整个上片洋溢着轻松自适的情致,行文亦畅达流转,宛若一曲悦耳的牧歌。两句一转,由物及人,既敞露心怀,又避免给人以浅显平直之感。
至下片文情陡变,两个对句表达了作者对世事人生的认识,所谓人类的历史不过是几场短暂春梦杂沓无序的联缀,无论怎样的奇士贤才都终究不免归于黄泉。这是历尽沧桑,饱经忧患之后的感喟,无疑含有消极的虚无意识。此词写作时代大致正忠良屈死而奸佞当道之时,“黄泉”(“红尘”)句也隐含着深深的悲愤之情。
这时,朱敦儒那种壮怀远抱已被消蚀殆尽了,字里行间仍存苦怀,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心绪。他自以为看破了红尘,不复希冀有所作为,把一切都交付给那变幻莫测的命运去主宰,自己“不须计较与安排”,只要“领取而今现在”,求得片时欢乐也就心满意足了。
末句不啻是对上片所描述的闲逸自得生活之底蕴的概括和揭示。这句在结构上也是有力的收束。上片写景叙事,下片议论感叹,有情景相生、借景达情之妙。
这是一首清新淡雅,韵味天成的小词,语意俱佳。
山林恨与亲友别,朝市不堪车马喧。
陈子调高无俗客,一廛却要近修门。
旧隐人如在,清风亦似秋。客星沈夜壑,钓石俯春流。鸟向乔枝聚,鱼依浅濑游。古来芳饵下,谁是不吞钩。
十四月子弗陵生,二七年已诈书明。尧母门题钩弋谴,周图画就奉车荣。
岂惟壮体堪奇爱,所见开言人尽惊。入卫燕心应早折,免冠霍首赖全贞。
黄犊狂男应就缚,上官盖主漫危倾。介子威伸夷气詟,贤良议用赋徭轻。
虽缘辅政知时要,亦本冲资悉下情。天假其年培汉脉,眼观文景再升平。
杂霸贻谋空有制,亡秦旧迹想宜更。且看闾阎曾孙美,何似深宫少主英。
柳生石起虚传瑞,桑叶蚕形枉著名。乱家之子谁开乱,宣刻昭仁乃定评。
火云烧野叶声乾,历眼谁知玉蕊寒。疑是群仙来下降,夜深时听佩珊珊。
鸤鸠一德本来均,七子劬劳咏棘薪。种玉已成双白璧,起家还见十朱轮。
鳌扉独步中兴日,麟阁他年第几人。送客谁为千家诔,要看彤笔写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