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意如垂云,隐隐吐雷电。使笔如纵兵,飒飒剧刀箭。
烂然骤圈点,率尔恣涂窜。妙处堪熟思,精极耐细看。
斯人诚过人,表里俱可见。筹饷卒无功,海运才得半。
渠宁亡国臣,暴尸馀恨叹。由来翰墨缘,千载等昏旦。
矧兹忠义感,密切逾亲串。雨山获此稿,手校补残卷。
昔哀鸿宝心,今见鸿宝面。勿令俗手污,闭户潜展玩。
平生曾南礼,好热香一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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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山君子人,垂老愈岂弟。交期四十年,白首见不易。
我如介之推,从亡齿徒隶。惟君戒勿馁,亟起追天意。
平生不计功,聊欲正其义。斯民诡自圣,与我久遐弃。
伤哉礼先亡,存者蛇与彘。意行且纵语,林水忽深邃。
岚山何陡绝,仰睇若难至。山楼坐临溪,微雨转荫翳。
借君杯中物,一酹填胸气。栖迟指碧流,吾亦从此逝。
汉寿城边野草春,荒祠(cí)古墓对荆(jīng)榛(zhēn)。
田中牧竖烧刍(chú)狗,陌上行人看石麟(lín)。
华表半空经霹雳,碑文才见满埃尘。
不知何日东瀛(yíng)变,此地还成要路津。
春天来了,汉寿城边野草丛生,那荒祠和古墓前面正长满荆榛。
田里的牧童烧化着丢弃的刍狗,路上的行人在观看墓前的石麟。
经过雷电轰击,华表已经半毁。由于积满灰尘,碑文仅可辨认。
不知什么时候又发生沧海桑田的变化呢,到那时,这里又会成为南北交通的要津。
参考资料:
1、刘禹锡著.《刘禹锡诗文选注》:陕西人民出版社,1982.09:215页
2、章培恒,安平秋,马樟根主编.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凤凰出版社,2011.05:第118页
汉寿:县名,在今湖南常德东南。荆榛:荆棘。
牧竖:牧童。刍狗:古代用茅草扎成的狗作祭品,祭后就被抛弃。陌:田间小路。石麟:石头雕刻的麒麟,这里泛指古代王公贵族墓前的石刻。
才见:依稀可见。
东瀛:东海。东瀛变:指沧海桑田的变化。要路津:交通要道。
这首诗虽然极力地描绘了汉寿城遗址的荒凉、破败的景象,但是格调毫不低沉。在兴和废的转化之中,充分地表现了诗人发展变化的朴素辩证观点,使全诗充满了积极的进取精神。这首诗打破了一般律诗起、承、转、合的框框,首、颔、颈三联浑然一体,极力铺陈汉寿城遗址的荒芜、破败的景象,构成了全诗的整体层次。
首联的出句点明了“春望”的地点,含蓄而又凝炼地表现汉寿城已是一片废墟了。“野草春”三字让人产生联想,如果汉寿不是一片芜城,还象当年那样人烟辐辏,无比繁华,春日迟迟,一派生机的话,诗人怎么会用城边野草刚刚发芽来描绘它的春色呢。首联对句勾勒出来的景物颇多,有荒祠、有古墓、有射棘、有榛莽,唯独没有人烟。正因为此,诗人用“对”字组合起来的柯、墓、荆、榛之类愈多,便使人愈感荒凉。
颔联虽有“牧童”和行人”出现,但也没有增添任何生气。牧竖烧刍狗予田中,说明坟山冷落,祭扫无人“田地荒芜,可牧牛羊。符人着石麟于陌止。是因为荆榛莽莽,别无可以观赏盼景物,唯古墓前石兽群尚可注目而已。
颈联清楚地告诉人们汉寿城今非昔比,当年繁华的交通要道,如今已破败不堪了。当年指示路途的华表,如今已经被雷电轰击得半残,纵横的断碑,通体蒙尘,碑文依稀可辨。昔日繁华,今朝破败,尽在残缺华表,断裂石碑中显露了出来。诗人不惜耗费大量笔墨大写特写这样的破败和荒凉,完全是为着尾联的富有哲理性的议论作准备的。
从这首诗的尾联,“不知何日东瀛变,此地还成要路津”,谈出了一个深刻的哲理,即兴和废是互相依存,互相转化的。诗人认为:兴和废不是永恒的,不变的;而是有兴就有废,有废就有兴,兴可以变成为废,废亦可以变成为兴的。这正如老子所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样,是具有朴素辩证法观点的。
年耄身犹健,秋高疾已平。
邻翁思问讯,蔬圃要巡行。
竹杖轻无迹,芒鞋捷有声。
相逢无别语,努力事冬耕。
自觉中年后,惟能半夕眠。
寒窗微带月,山郡远闻泉。
行乐人同尚,迟留我未然。
题书寄朋旧,归日是春边。
杨柳青青夹岸垂,斜阳江上去帆迟。岁华惭对碧山老,节候空悲紫燕知。
清梦未能忘故国,疏才何必问明时。关河迢遰音书绝,目断孤云重所思。
自是重阳过,重阳菊不迟。幽芳始经宿,群好奈随时。
未减黄金蕊,何妨白玉卮。赏花非赏节,衰谢直为期。
八万四千唯两臂,三十二应无来往。
悲观一切造诸业,慈观诸业炽然住。
清净观时无本根,幻影重重蒙古佛。
有能出世自观音,即受老翁无畏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