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雷未殁尝语我,人生须得三百年。百年读毕今昔书,百年看遍名山川。
百年手提尺寸柄,经纶揭地还掀天。此语创闻真快绝,非阿所好理当然。
我寿几何未可卜,纵符此数失在前。三十六年忽已逝,不逝安得逢良缘。
无论万卷不能破,一经尚未钻其坚。无论五岳道阻长,四明密迩犹迍邅。
修齐自反方愧怍,国与天下何遑焉。曩者亲宦祖垂耄,我惭菽水悲台泉。
迩年亲归旋卧病,朝朝药裹心倒悬。何况年决无三百,满百之人便称仙。
此生休矣尚何为,自叹空复时牵缠。忽然想因此语幻,第邀上帝鉴且怜。
枕成赍我一快梦,南雷之语非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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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期摛藻掞天庭,閒作篇章抒下情。殊喜濂溪爱莲说,未甘桑苧著茶经。
逍遥方外无为业,整顿人閒不朽名。缘洗尘嚣耳中事,举家移住枕流亭。
玄冠于于,厥子来趋。父见其孙,亦克愉愉。
远公说易长松下,龙树双经海藏中。今日导师闻佛慧,始知前路化成空。
人间失词伯,天上落文星。商皓终辞汉,桓荣厌授经。
重泉赍志业,乔岳返英灵。身后千年事,空留竹简青。
漫漫澄波阔,沈沈大厦深。秉心常匪席,行义每挥金。
汲引窥兰室,招携入翰林。多君有令子,犹注世人心。
怜君比比得佳县,胜概闲情双有馀。为看西溪日沈后,如何南浦月生初。
门表尚巍昂,尊名擅一坊。珂鸣非故里,星聚有新堂。
月暗乌啼夜,风高雁折行。吾生如寄耳,端是橘中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