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不肯浪容身,老大诗章转更新。
选得天台山下住,一家全作学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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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
睡起莞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láng)。
纸围屏风石作枕头,卧在竹床多么清凉,久举书卷手已疲累,抛书一旁渐入悠长梦乡。
醒来后不觉独自微笑,把世事细细思量,忽听几声清亮的渔笛回旋在沧浪水上。
参考资料:
1、刘永生.宋诗选:天津古籍出版社,1997:872、3.
车盖亭:在湖北安陆西北。书:蔡确诗有“卧展柴桑处士诗”之句,或以为“书”即指陶渊明诗集。解为一般书史亦可。
莞然,微笑貌。沧浪:即汉水,为长江最大支流。汉水东南流经陕西南部、湖北西北部和中部。
这首诗,着意刻画了作者贬官后的闲散之态和对隐居生活的向往。“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这两句说:游亭之后,便躺在纸屏遮挡的石枕、竹方床上,看了一会儿陶渊明的诗(“卧展柴桑处士诗”),感到有些倦怠,便随手抛书,美美地睡了一觉。诗人是“夏日登车盖亭”的,因而,读了“纸屏、石枕、方竹床”,写得气清意爽;读了“手倦抛书、午梦长”,表现了诗人闲散之态;并且从“午梦长”中,还透出一点半隐半露的消息,这要联系下文来理解。
“睡觉莞然成独笑”,梦醒之后,诗人“莞然独笑”,是在“午梦长”中有所妙悟,从而领略到人生如梦,富贵如云烟。。诗人所读的书,是“柴桑处士诗”;诗人所作的梦,也是耕樵处士之梦;梦中是处士,醒来是谪官,他想想昔为布衣平民(“持正年二十许岁时,家苦贫,衣服稍敝。”事见《懒真子》),鸿运一来,金榜题名,仕途廿载,官至丞相,后来天翻地覆,谪居此地,如同大梦一场。由此,他想到了归隐;想到归隐,马上便有隐者的呼唤——“数声渔笛在沧浪”。而听到了“数声渔笛”,他的归隐之情就表现得更加强烈了。
唐代诗人王维写过一首《酬张少府》:“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这首诗一方面明示作者“万事不关心”,一方面又描摹了他聆听“渔歌入浦深”的情状,所以归隐的题旨比较明显。而蔡确这首诗,却仅以“莞然独笑”、“数声渔笛”揭示主旨,这就比王维之诗更形委婉;更具韵外之致和味外之旨。《楚辞·渔父》:“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王逸《楚辞章句》注:“水清,喻世昭明,沐浴,升朝廷也;水浊,喻世昏暗,宜隐遁也。”描写闲散生活,委婉抒发归隐之志,便是这首诗的主旨。
假道群舒渡江水,解衣盘礴聊复尔。三月已破未云迈,政为故人今在此。
故人佳句数能来,招我清樽想未开。病夫潦倒非多才,如渑之酒胡为哉。
野绿夕阳横,高峰望长白。秀色一何深,杳与暮云碧。
根腰围远树,苍翠半已隔。颇怀卜居情,尘鞅苦莫释。
不知空谷中,几见幽人迹。
爇不因人醉则眠,男儿岂受马牛怜。且凭汉史聊同下,引得诗情一放颠。
良会恰逢风雨夕,赏心辜负菊花天。自甘疏懒年年误,落拓青衫不值钱。
到此才三日,离家已隔年。风光仍似旧,岁月忽相煎。
元日俗多讳,屠苏我不先。韵华赋锦瑟,一柱一条弦。
高人多爱竹,故画竹,必高人。此一十三篇,横斜疏密,各具精神。
猗猗朱栏曲沼,待微风、细雨与传兴。苔径低拖凤尾,石林丛长龙孙。
廿年墨彩如新。有婿守遗珍。向京国移家,万人如海,遇我相亲。
欣然全编见赠,抵琼瑰、远过百千分。一榻清风无暑,几枝仙露超尘。
椰子微躯有百穷,平生风际转枯蓬。
岂知蝉腹龟肠後,更寄蜂房螘穴中。
学俭久判羹不糁,惮烦惟欲寐无聪。
积书充栋元无用,聊复吟哦答候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