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无为岸,空怜不系舟。东山白云意,岁晚尚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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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胆大胸隔宽,虎豹亿万虬龙千,
从头收拾一口吞。有时此辈未妥帖,
哮吼大嚼无毫全。朝饮渤澥水,
暮宿崑崙巅。连山以为琴,
长河为之弦。万古不传音,
吾当为君宣。
馀耳当年刎颈交,所争利害仅毫毛。
一朝泜水相屠戮,岂识羊哀左伯桃。
交情切戒勤终堕,以义存心心必果。
死生可托永无睽,自古中山说羊左。
梦中乘传过关亭,南望莲峰簇簇青。
马上正吟归去好,觉来江月满前庭。
鹗在卿云冰在壶,代天才业奉訏谟。荣同伊陟传朱户,
秀比王商入画图。昨夜星辰回剑履,前年风月满江湖。
不知机务时多暇,犹许诗家属和无。
已命归途驾,犹看旭日前。山容增烂缦,我意倍流连。
泉石别今日,莺花想隔年。再游愁不遂,把酒嘱林泉。
旱来恨见秋霖迟,淋漓浃月仍苦之。禾焦豆萎已无救,坏屋决梁安用为。
生柴价高陈粟贵,流离载道闻歔欷。莫怪农家贱卖牛,待餔欲给晨昏费。
燕南壮士吴门豪,筑中置铅鱼隐刀。
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zhì)轻鸿毛。
燕南的壮士高渐离和吴国的豪侠专诸,一个用灌了铅的筑去搏击秦始皇,一个用鱼腹中的刀去刺杀吴王僚。
他们都是为报君恩以命相许,视掷泰山之重如鸿毛之轻。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140-141
燕南壮士:指战国时燕国侠士高渐离。吴门豪:指春秋时吴国侠士专诸。筑:为古代一种打击乐器。筑中置铅:指高渐离在筑中暗藏铅块伏击秦始皇。鱼隐刀:指专诸将匕首暗藏在鱼腹中刺杀吴王僚。《隐:一作“藏”。
太山一掷轻鸿毛:太山,即泰山。此句谓为知己不惜舍命相报也。太山,喻性命也。
《结袜子》在古乐府中属《杂曲歌辞》。李白此诗是借古题咏历史人物高渐离刺杀秦始皇、专诸刺杀吴王僚之事。
此诗起句“燕南壮士”,指高渐离;“吴门豪”指专诸。这里突出了他们最感人的精神力量:他们是壮士,他们有豪情。这两个词语的搭配,正好使专诸和高渐离的生命重新闪耀着奇异的光彩。这里“燕南”和“吴门”两个方位词也用得恰到好处。专诸刺杀吴王僚在吴王宫中,所以称“吴门”;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士皆瞋目,怒发冲冠,则发生在易水送别之时,易水在燕之南界,因此称“燕南”。这两个看似不经意的词语,在广阔的背景上使壮志豪情笼罩四野,使他们的英声侠气无处不存,无处不在。第二句,为第一句作必要的补充与说明。他们两人的壮志豪情正是通过这两件惊天动地富于传奇色彩的大事而被历史所确认。这两句诗各以对称排比的结构相连接,重新唤起读者对这两位侠士的向往与崇敬。第三句,是全诗的主旨,是诗人要着重表达的一种信念,一个原则。诗人指出高渐离、专诸之所以置个人生死于不顾,以命相许是为了实践“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生信条。因此,这里的“恩”,不是“恩惠”,不是珍宝珠玉、车骑美女等物质的赐予,而是一种超越功利计较的“知遇之恩”,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理解和人格的尊重。这里的“许”,也不单是“报答”,更不是人身依附,而是一种自觉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是人格力量的自我完成。诗的最后化用太史公司马迁《报任安书》的话“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来表明自己的生死观,指出生命应该像“泰山”那样重,而不能像“鸿毛”那样轻。
这首诗,可以看作是李白读《刺客列传》后所作的咏史诗;也可以看作是李白顿悟生命价值即兴抒发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