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滩上立裴回,红蓼风前雪翅开。
应为不知栖宿处,几回飞去又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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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辞伴侣出仙宫,孤宿孤飞任碧空。昨夜月明游赤壁,舟中逢著大苏公。
杨柳千条拂面丝,绿烟金穗(suì)不胜吹。
香随静婉歌尘起,影伴娇娆舞袖(xiù)垂。
羌(qiāng)管一声何处曲,流莺百啭(zhuàn)最高枝。
千门九陌花如雪,飞过宫墙两自知。
绿烟:指杨柳繁茂如烟的枝条。金穗:金色的嫩枝。吹:一本作“移”。
静婉:即张静婉,为南朝羊侃的宠姬,善歌舞。歌尘起:形容歌声动听,余音绕梁,惊起梁尘。娇娆:一本作“娇饶”,即董娇饶,为东汉宋子侯《董娇饶》诗中所咏的美女。
羌管:一本作“羌笛”。古代有用羌笛吹奏的《折杨柳》曲。曲:一本作“笛”。
陌:一本作“曲”。自:一本作“不”。
“题柳”之人应为飞卿本人,题柳、咏柳非其本意,诚如刘学锴先生所言,应是有所寄托的。此诗整体风格纤软柔媚,三四句又引入张静婉、董娇饶,故主旨与女子有关应非妄言。然而“羌管一声何处曲”所吹之曲则未必与《杨柳枝》有必然关系,飞卿或者只借用羌笛悲凉的声色而传递一种哀婉的情绪而已。飞入千门九陌和宫墙之内的当不仅仅是如雪之花,应该还有飞卿所吹奏的哀婉之音。“两自知”的两位主角则应是飞卿与宫墙内某位善歌舞的女子,二人或许有一段恋情,如今却被宫墙阻隔。于是飞卿题柳、吹笛以寄、传惆怅哀婉之思。
居士年来净目尘,空花岂复问陈新。北游岂识无为子,东第常叨不速宾。
忆昔扁舟轻白帝,何年一室老青神。飘然又指淮山去,傥更山中得异人。
百岁风狂实可惊,眼昏头白骨峥嵘。纵曾在位冠须挂,岂合辞山网更撄。
文举何劳称一鹗,许繇长使忆三生。鲁郊金奏虽堪悦,谁识当时海鸟情。
大厦初成日,嘉宾集杏梁。衔书表周瑞,入幕应王祥。
暮宿江城里,朝游涟水傍。愿齐鸿鹄至,希逐凤凰翔。
十年剑佩记追随,鹿耳惊涛怆梦思。铁马金戈春教战,锦袍银烛夜谈诗。
荒山镵影悲今日,残月钟声异昔时。欲写哀歌寄天末,红棉飞遍越王祠。
海外连年战血殷,滇中又见阵云环。弭兵万国无长策,养拙三荣有故山。
座拥图书惟教子,天寒风雨不开颜。故人强半京华老,我望京华梦总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