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欲问前朝事,惟见江流去不回。
日暮东风春草绿,鹧鸪飞上越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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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荒往返正三年,重过长芦古寺前。
万里风波行欲尽,停挠南望一潸然。
我昔游师门,与子始相识。襟怀蔼春气,颜色泽而皙。
怜我学无方,为我数开迪。子言虽恳恳,奈此正茅塞。
他时七月暑,子与舒元易。芒鞋杖而盖,访我到荒僻。
松阴作参坐,快饮不馀滴。清论秋夜长,草舍随所息。
蚊䖟及风露,义不作宾客。别来子久病,传者亦非的。
但云类痁疟,岂意至兹极。我尝习医药,此候颇不惑。
中乾而外强,翕翕唇颊赩。痰涎屡吞吐,寒热互煎逼。
我虽弗果问,子固不能即。寄书或浮沈,遣价胡不克。
纵无续命方,未必大差忒。一朝计音至,造物果难测。
老师倡绝学,正赖相附翼。譬如万稂莠,初睹一二穑。
有子未为多,失子良可惜。深惭病莫助,执绋当致力。
及知已没土,尚拟瞻几席。因循至如此,过矣复奚饰。
昔为同舍好,今有生死隔。嗟我凡下资,意欲填胸臆。
支离久成熟,岂悟本方直。灵苗不自爱,日日纵螟蠈。
今虽来照彻,实信已非亿。缉熙苟无怠,非久当有得。
子虽在重泉,岂不念畴昔。明明为子告,执笔重悽恻。
行人消息断,空闺静复寒。风急朝机燥,镜暗晚妆难。
从来腰自小,衣带就中宽。
发廪宁忧岁,防边不待秋。
古为汉循吏,今说李成州。
劲气横关陇,神光射斗牛。
竹林天下士,一第可无求。
邂逅乡人却异力,蹇驴仍得瘦东阳。
不妨令随流水,自看寒花吐晚香。
微岸纶巾风力劲,小亭盏午阴长。
不堪细数淮南树,独倚青冥兴欲狂。
天怜好景付君收,一笑春生紫绮裘。
赋就兔园争授简,酒酣鲸海快吞舟。
怪来柳絮穿帘额,舞上花裀衬袜钩。
画饼丰年赊一醉,腊前三白讵应休。
东西望朔漠,姑射独崔嵬。
一片两片云,终南太华来。
根绕黄河曲,影落清渭隈。
深涧饮渴虹,邃河生秋雷。
古径穷难尽。晴岚拨不开。
海鸥飞上迟,边风劲触回。
傲隐非他古,依灵有奇才。
曾生心若何,猿声终夜哀。
朔漠:北方沙漠地带。朔指北方。杜甫《咏怀古迹》有“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崔嵬:山峰高耸貌。屈原《九章·涉江》有“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
终南:山名,在陕西省西安市南。太华:山名,即西岳华山,在陕西省渭南县东南。崔颢《经华阴》诗有“岧嶤太华俯咸京,天外三峰削不成”。因远望其形似花,故称华山,其西有少华山。
根绕句:谓姑射山在黄河北岸,山麓距河不远。清渭:清澄的渭水,此从《释文》载“泾,浊水也;渭,清水也”事实正好相反,泾清而渭浊,泾渭分明。隈:角落。
深涧句:谓渴了饮用涧中映着虹影的溪水。饮渴虹语倒装,实为渴饮虹,虹指有虹影的水。邃:深。秋雷,谓河水汹涌奔腾,其声犹如雷鸣。
古径:老路,旧路。穷:搜求,衍义为研究、探讨。岚:山中雾气。
海鸥:此处指水鸥、沙鸥。边风:指北方边野的风。劲触回:指北风吹到姑射山被猛烈地挡住碰回。
傲隐:出于高傲、清高而隐居。非他古:他并非最早,谓此前姑射山亦有人隐居。灵:地灵,灵秀之地。奇才:特别罕有的人才。
曾生:指诗题中的曾山人。
姑射山在山西省临汾县西北,即古之九孔山,九孔相通,又名石孔山。曾山人,隐居于姑射山中的一位读书人。山人指隐居于山中者。惟凤游姑射山,宿曾山人家,于壁上题此五言古风。这首诗用曲折细腻的笔触,描绘了曾山人隐地的山川形胜,也赞颂了曾山人的高尚人品和卓越才华。全诗一气呵成,由远及近,由景及人,层次分明,开阖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