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春雨湿邗沟,蓬底安眠画拥裘。
知有故人家在此,速将诗卷洗闲愁。
笔端大字鸦栖壁,袖里清诗句琢冰。
送我扁舟六十里,不嫌罪垢污交朋。
高安此去风涛恶,犹有庐山得纵游。
便欲携君解船去,念君无罪去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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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轸出君方,脩途意弥恻。浮云莽互驰,奄然羲轮匿。
中夜理夙炊,惋恋不能食。往遘岂乏欢,念若遗行迹。
姣服谐奇慕,安能顾掩抑。举世各自矜,娟情无终极。
脉脉睹何言,察此眉间色。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
一片虚凝鉴古今,持蠡难测几何深。
十三华藏重重现,照彻微尘古佛心。
境胜惬栖迟,残樽晚更宜。主人因苦咏,座客尽能诗。
令负杯来密,联迟句出奇。夕阳在高树,醉首祇低垂。
山头围猎日将午,猛士如林尽貔虎。凌云铜角一声落,驰马争前捷飞羽。
草间咆哮谁敢撄,赤手缚之如缚鼠。柙中耽耽目如炬,犹激阴风动平楚。
生擒一虎直百兽,况乃杀获连四五。睿情所重扬威武,奏凯归营叠笳鼓。
山村羔豚散不收,扫除民患民无忧。欢呼仰荷储皇赐,道傍拜舞歌千秋。
湖上朱桥响昼轮。
溶溶春水浸春云。
碧琉璃滑净无尘。
当路游丝萦醉客,
隔花啼鸟唤行人。
日斜归去奈何春。
重到云居独悄然,隔窗窥影尚疑禅。不逢野老来听法,
犹见邻僧为引泉。龛上已生新石耳,壁间空带旧茶烟。
南宗弟子时时到,泣把山花奠几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