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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夏之歌者,王出入之所奏也。四章,章四句)
爣爣皎日,欻丽于天。厥明御舒,如王出焉。
爣爣皎日,欻入于地。厥晦厥贞,如王入焉。
出有龙旂,入有珩珮。勿驱勿驰,惟慎惟戒。
出有嘉谋,入有内则。繄彼臣庶,钦王之式。
(肆夏之歌者,尸出入之所奏也。二章,章四句)
愔愔清庙,仪仪象服。我尸出矣,迎神之谷。
杳杳阴竹,坎坎路鼓。我尸入矣,得神之祜。
(昭夏之歌者,牲出入之所奏也。二章,章四句)
有郁其鬯,有俨其彝。九变未作,全乘来之。
既醑既酢,爰朄爰舞。象物既降,全乘之去。
(纳夏之歌者,四方宾客来之所奏也。四章,章四句)
麟之仪仪,不絷不维。乐德而至,如宾之嬉。
凤之愉愉,不篝不笯.乐德而至,如宾之娱。
自筐及筥,我有牢醑。自筐及篚,我有货币。
我牢不愆,我货不匮。硕硕其才,有乐而止。
(章夏之歌者,臣有功之所奏也。四章,章四句)
王有虎臣,锡之鈇钺。征彼不憓,一扑而灭。
王有虎臣,锡之圭瓒。征彼不享,一烘而泮。
王有掌讶,侦尔疆理。王有掌客,馈尔饔饩。
何以乐之,金石九奏。何以锡之,龙旂九旒。
(齐夏之歌者,夫人祭之所奏也。一章,四句)
玲玲衡笄,翚衣榆翟。自内而祭,为君之则。
(族夏之歌者,族人酌之所奏也。二章,章四句)
洪源谁孕,疏为江河。大块孰埏,播为山阿。
厥流浩漾,厥势嵯峨。今君之酌,慰我实多。
(械夏之歌者,宾既出之所奏也。三章,章三句)
礼酒既酌,嘉宾既厚,牍为之奏。
礼酒既竭,嘉宾既悦,应为之节。
礼酒既罄,嘉宾既醒,雅为之行。
(骜夏之歌者,公出入之所奏也。二章,章四句)
桓桓其珪,衮衮其衣。出作二伯,天子是毗。
桓桓其珪,衮衮其服。入作三孤,国人是福。
逢君说行迈,倚(yǐ)剑别交亲。
幕(mù)府为才子,将军作主人。
近关多雨雪,出塞有风尘。
长策须当用,男儿莫顾身。
听说你要出门远行,仗剑辞别朋友亲人。
幕府之中堪为才子,将军作主任用贤能。
边关一带常多雨雪,出塞途中风沙阵阵。
安边良策应当贡献,男儿报国莫惜生命。
参考资料:
1、张学文.唐代送别诗名篇译赏:重庆出版社,1988年11月第1版:74-76
行迈:远行。倚剑:仗剑。交亲:交结很深的亲友。
幕府:军队出征施用帐幕,故将军的府署称为幕府。将军:指董判官的上级将领。
长策:好计策。莫顾身:不顾惜自身。
送友人赴边,这是高适边塞诗中常见题材。这篇作品以极朴素的语言、极深厚的情谊,慰勉友人莫辞旅途艰辛,施展才略,立功边关。
诗的首联点出友人即将远行。“倚剑”二字是关键字眼,它不仅使“行迈”、“别交情”既悲且壮,而且暗示了友人的身分是从戎,交待了友人行迈辞亲的原因是御边。“行迈”,已可见旅途遥远;辞亲,更不免心中眷恋,然而用“倚剑”二字,不仅点出此行为投身戎旅,而且使辞亲远行带上慷慨之气。
次联写友人赴边作判官,供职幕府,将军以主人身份盛待才子。这两句承接首联,预言友人此次赴边,可充分发挥出自己的文才,必受主将的赏识,而得真诚接待。如诗人在《别冯判官》一诗中所写道的:“才子方为客,将军正渴贤,遥知幕府下,书记日翩翩。”董判官以才子之能,投奔渴贤之将军,必以其翩翩之姿,得意于将军幕府。诗人在预祝之中,流露出一股羡慕之情。这是诗人对友人赴边后的设想,也是对董判官的赞誉和慰勉。
颈联仍承上两句设想友人赴边途中的情景。先“近关”,再“出塞”,紧扣“行迈”,具体写出路途遥远;“多雨雪”,“有风尘”,遥领末句,如实描绘边塞苦寒。可见旅途之苦辛。诗人多次出塞,对边地苦寒有切身体验,曾不止一次在诗中提到。如“关山唯一道,雨雪近三边”(《别冯判官》),如“莫言关塞极,云雪尚漫漫”(《使青夷军入居庸三首》),如“北使径大寒,关山饶苦辛”(《答侯少府》)等等。因而“近关多雨雪,出塞有风尘”两句并非夸张之笔,不过是实写关塞景物,从而逼出诗的结尾两句:“长策须当用,男儿莫顾身”。
尾联勉励友人莫畏艰辛,要经得住雨雪风尘之苦,为保卫边防贡献良策,为祖国立功奋不顾身。莫顾一身,施展长策,立功边陲,是一种先抑后扬的笔法,使诗歌顿生波澜。“男儿莫顾身”是对友人的慰勉,但也反映了诗人自己立功边塞的愿望和为国事献身的精神,以高昂的情调回答开头“行迈”的问题,结束全诗,使作品显得气势流畅,格调雄健,毫无一般送别诗的儿女离别之态。
首联实写眼前,稍露惆张;次联预言今后,情调陡转;三联写旅途情况,凄苦不堪;尾联劝友人立功,文势高扬。全诗先扬后抑,跌宕有致,胸襟抱负,令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