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生流寓日,扬子寂寥时。在物多相背,唯君独见思。
渔为江上曲,雪作郢中词。忽枉兼金讯,长怀伐木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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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俱行罢,江天已洞开。炎氛霁后灭,边绪望中来。
作骥君垂耳,为鱼我曝鳃。更怜湘水赋,还是洛阳才。
林塘天与占深幽,一把茆轻万户侯。
漠漠断云开复合,纤纤微雨落还收。
奇峰角立千螺晓,远水平铺疋练秋。
诗料满前吾老矣,笔端无力固宜休。
雀縠含淳音,竹荫抱静节。
满箧藏锋句,家传世几何。
远孙无悟解,却笑葛藤多。
小阁春寒烟乍禁,炉香先润鸳鸯锦。
低帷才悔杀明灯,花影浸。
窗棂渗,斜月一条刚到枕。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江山重叠倍销魂。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
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清愁满眼共谁论。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
这首词,作于李之仪居今当涂期间的某年春天。
凌歊台,南朝宋孝武帝曾建避暑离宫于此。实际上,凌歊台并不很高(据《太平寰宇记》载仅高四十丈),只是因周围平旷,才望得很远。李之仪的这首词就是登此台远望之所得。目的在借景发挥,借登凌歊台以抒发内心的感慨。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江山重叠倍销魂。”起首用“偶向”二字,便透露出他平时幽居抑郁的心情。李之仪虽身在江南,心犹念汴京和故土(李之仪的家乡在今山东无棣)。登高以眺远,自难免引起万千感触。但词人仅用“春光已过三分”一句概括他种种思绪,把无穷的空间感化作有限的时间感,从而收到含蓄蕴藉的审美效果。“销魂”一词,兼有极度高兴和极度伤心两方面的含义。
“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飞花、坠絮,本都是自然形态的东西;但经过诗人的渲染,便都变成了含情物。飞花,指他人之乘风直上,舞态翩跹,得意非常;坠絮,喻己身之遭谤被逐,堕地沾泥,了无痕迹。
下片点明题意:“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清愁满眼共谁论?”“伤感甚”,指以往岁月里所遭受的政治打击。“那堪旧恨仍存”,意味着此刻、此后仍然“旧恨”绵绵。“清愁”,指所触起的新愁。词人在“愁”字下加用“满眼”一词,便使人觉得愁如春天的游丝弥漫空际。至于愁些什么,词人并未明言,因此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空间。“共谁论”,进一步表明诗人块然独处,竟无人可为解愁。
“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却,这里作“岂”解,“却应”即“岂应”。词人目睹凌高欠台下春草丛生,很自然会联想起淮南小山《招隐士》中“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的著名诗句。但李之仪这里的“王孙”指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词人把归乡不得的怨恨归咎于春草的不解相忆,实乃貌似无理却至情的说法。
纪昀《四库全书总目·姑溪词提要》谓李之仪“小令尤清婉、峭蒨,殆不减秦观。”可谓一语中的,总括了李之仪小词的特点。这首词就是明证。
跨飞鸾、醉吹瑶笛,蓬莱知在何处。薰风飘散荷花露。梦觉已非帝所,忘归路。谁知道、人间别有神仙侣。身游枢府。奈诏入玉楼,猛骑箕尾,四海忆霖雨。
问王母。天上桃红几度。蕊宫今是谁主。明年甲子从头数,春入鬟云鬓雾。如今去。是处里、福田都著黄金布。庭前玉树。看子早生孙,孙还生子,岁岁彩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