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露雍熙运,澄清教化源。赓歌凝庶绩,羽舞被深恩。
纂业光文祖,贻谋属孝孙。恭闻留末命,犹是爱元元。
梯航来万国,玉帛庆三朝。湛露恩方浃,薰风曲正调。
晏车悲卤簿,广乐遏箫韶。最怆号弓处,龙髯上紫霄。
常时柏梁宴,今日谷林归。玉斝恩波遍,灵輼烟雨霏。
乔山森羽骑,渭水拥旌旂。仙驭何由见,耘田鸟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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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斟绿醑(xǔ)留君住。莫匆匆归去。三分春色二分愁,更一分风雨。
花开花谢、都来几许。且高歌休诉。不知来岁牡丹时,再相逢何处。
斟满淡绿色的美酒,请您再住几日,不要就这样匆匆离去。剩下的三分春色,二分都是离愁别绪,一分又充满了凄风苦雨。
年年都见花开花谢,相思之情又有多少呢?就让我们高歌畅饮,不要谈论伤感之事。明年牡丹盛开的时候,不知我们会在哪里相逢?
参考资料:
1、李静等.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229.
2、唐圭璋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2636.
绿醑:即绿色的美酒。
几许:犹言多少。
这首词大约是作者北宋首都汴京留别友人之作。全词以别易会难为主旨,上片写留饮,下片写惜别。
开篇写作者满斟绿色的美酒,劝友人暂留,且不要匆匆归去。继而,词中又写作者纵酒高歌,劝友人钧,切切絮絮倾诉离情。这里,用春色、离愁、风雨,构成了一幅离别图:阳春佳月,风雨凄凄,离愁万绪,为下片抒情作了有力的铺垫。“三分春色二分愁,更一分风雨”,虽然还是以词家习惯运用的情景交融的手法来描写离愁,但设想奇特,不落俗套,给人以新颖巧妙的感觉。词人设想“春色”总体为“三分”,而其中的“二分”是“愁”,“一分”是“风雨”。这样,此时此刻的“春色”就成了“愁”与“风雨”的集合体。而此处的“风雨”,只是表象,实质上是明写风雨暗写愁。
这里写“风雨”,用的就是这种以景写情的笔法。所谓三分春色实际上都是愁。词人用全部的春色来写与挚友分手时的离愁别绪,其友情之深,离别之难,不言而喻。作者用笔,貌轻实重,饱和了作者的全部感情,确实是情景交融、情深意长。苏轼著名的《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有句云:“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大约即是从此处脱胎。
上片,由举杯挽留写到离别情怀,由外部行动而至内心感情,多为顺笔。下片则转折颇多。过片“花开”两句,紧承上片的离愁别绪,并进一步预写别后的相思。“花开”句,用韩偓《谪仙怨》“花开花谢相思”句意,但作者只写“花开花谢”而不说“相思”,实际上“相思”已包容上片的离愁别绪之中。“都来几许”,是说这种相思总的算来会有多少,由挚友不得长聚而引起的时序更迭、流年暗换的慨叹与迷惘,亦暗寓其中。这两句深化了上片的离愁。但作者马上又冲破了感伤缠绵的氛围,用“且高歌休诉”句一变而为高亢旷达。这是对友人的劝慰,也是作者的自我排遣,表现出作者开朗豁达的胸怀。可是一想到别易会难,明年此际不知能否重逢,心里不免又泛起怅惘之情,使全词再见波折。这首词先写离愁,继而排解宽慰,终写怅惘之情,曲折细致,语短情长。
摇落中原伏枕时,故人千里一相思。双鱼不灭加餐字,五马虚传遣吏辞。
我在河山终未邈,书来雨雪自堪迟。从今把酒登楼处,数子江湖会有期。
苍苍山中桂。
团团霜露色。
霜露一何紧。
桂枝生自直。
橘柚在南国。
因君为羽翼。
谬蒙圣主私。
托身文墨职。
丹彩既已过。
敢不自雕饰。
华月照芳池。
列坐金殿侧。
微臣固受赐。
鸿恩良未测。
冉冉瑶姬驾玉軿,堕翘遗佩各飘零。遥从天上诸空界,巧出人间万幻形。
洗墨池冰看又合,众星堂夜坐还扃。美人独立高寒外,似隔蓬山数点青。
已过花时节,宁论酒圣贤。解酲烦日注,听雨损宵眠。
岁事麦苗秀,朝饥菜甲鲜。子桑甘闭户,懒与上琴弦。
孝义冠乡闾,门多长者车。
岁收千顷稻,家貯一楼书。
待客开新酒,留僧煮嫩蔬。
三公老且病,无暇访山居。
金台有孝子,郭氏名寿瑛。寿瑛执亲丧,昼夜闻哭声。
负土起崇冢,栽松翳玄扃。瘦骨寒岳立,苦泪春河倾。
视容日梅梅,一朝废双睛。复扶大母柩,冥行出芜城。
愿言毕序葬,身瘵心则宁。里人问孝子,过毁圣所惩。
孝子哭且答:我非敢伤生。有泪不哭亲,恶乎用吾情?
亲死我目在,徒能视无形。黄泉相见日,无用此目明。
吾闻寿瑛语,悲剧不自胜。昔人曾有言,五色令目盲。
长年悦纷华,眉斧戕心精。视彼郭孝子,愧色能无赪。
而我嗜读书,昏花散秋灯。思亲不能哭,涕泗空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