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岁肇佳节,物华当仲春。乾坤既昭泰,烟景含氤氲。
德浅荷玄贶,乐成思治人。前庭列钟鼓,广殿延群臣。
八卦随舞意,五音转曲新。顾非咸池奏,庶协南风熏。
式宴礼所重,浃欢情必均。同和谅在兹,万国希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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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guān)?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匪兕(sì)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péng)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什么草儿不枯黄,什么日子不奔忙。什么人哪不从征,往来经营走四方。
什么草儿不黑腐,什么人哪似鳏夫。可悲我等出征者,不被当人如尘土。
既非野牛又非虎,穿行旷野不停步。可悲我等出征者,白天黑夜都忙碌。
野地狐狸毛蓬松,往来出没深草丛。役车高高载征人,驰行在那大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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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行。此指行军,出征。将:出征。
玄:发黑腐烂。矜:通“鳏”,无妻者。征夫离家,等于无妻。
兕:野牛。率:沿着。
芃:兽毛蓬松。栈:役车高高的样子。周道:大道。
全诗以一征人口吻凄凄惨惨道来,别有一份无奈中的苦楚。一、二两章以“何草不黄”、“何草不玄”比兴征人无日不在行役之中,似乎“经营四方”已是征夫的宿定命运。既然草木注定要黄、要玄,那么征人也就注定要走下去。统帅者丝毫没有想到:草黄草玄乃物之必然本性,而人却不是为行役而生于世,人非草木,当不能以草木视之。而一句“何人不将”,又把这一人为的宿命扩展到整个社会。可见,此诗所写绝不是“念吾一身,飘然旷野”的个人悲剧,而是“碛里征人三十万”(唐李益《从军北征》)的社会悲剧。这是一轮旷日持久而又殃及全民的大兵役,家与国在征人眼里只是连天的衰草与无息的奔波。
因此,三、四两章作者发出了久压心底的怨怼:我们不是野牛、老虎,更不是那越林穿莽的狐狸,为何却与这些野兽一样长年在旷野、幽草中度日?难道我们生来就与野兽同命?别忘了,我们也是人!
不过,怨终归是怨,命如草芥,生同禽兽的征夫们并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他们注定要在征途中结束自己的一生。他们之所以过着非人的行役生活是因为在统治者眼中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战争的工具而已。所以,怨的结局仍然是“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这种毫无希望、无从改变的痛苦泣诉,深得风诗之旨,最大限度地展示了征人的悲苦,故清方玉润慨道:“盖怨之至也!周衰至此,其亡岂能久待?编诗者以此奠《小雅》之终,亦《易》卦纯阴之象。”(《诗经原始》)一首如泣如诉的征人小诗,后人看到的却是周室的灭亡,这也许是“用兵不息”者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诗的后两章很善于借景寄情,方玉润云:“纯是一种阴幽荒凉景象,写来可畏。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诗境至此,穷仄极矣。”(同上)诚哉斯言。
野性从来与世疏,俗尘自不到吾庐。
醉中往往得新句,梦里时时见异书。
稚子那偷服药酒,家僮尚护放生鱼。
今朝更有欣然处,引得清泉灌晚蔬。
马鬣巍巍久已平,状元空忆旧时名。若无故老慇勤意,徒有慈孙缱绻情。
余幼好此奇服兮,岁荏苒而华颠。闻若人之好修兮,搴众芳而独专。
结微情以陈词兮,鳞鸿杳以无传。惟圣哲之茂行兮,在举能而任贤。
横江湖以扬舲兮,宁维楫之可捐。烂晨光兮破群幽,清风发兮凉气飕飕。
琼佩兮锵锵,玉鸾鸣兮啾啾。时不可兮骤得,君胡为乎此留。
故人昔御南风来,今年便逐轻鸿去。短亭古堠不记人,依旧青天覆长路。
马鸣日落风萧萧,九月飞霜催柳条。出门相顾仰天笑,胸中直气干云霄。
莫恨江山连百越,自有清游醒诗骨。都将万事付无心,徐孺亭前钓秋月。
中都五月炎光薄,旭日曈昽射金阁。无风无雨好端阳,鼓声鼕鼕动城郭。
诸王阅武出东华,打毬又是常年约。宫扇齐分五色云,天人坐拥青丝幕。
虎士严屯十卫兵,毬场千步平如削。綵门远处放毬来,万夫马上俱欣跃。
半轮缺月地中生,一点流星天际落。众皆努力向前趋,苦心独取仍难掠。
武昌将军称绝奇,胆气从容有经略。等閒一击过毬门,四面腾声总惊愕。
中官传旨催赐金,一派铙歌半空作。百万人中夺綵回,人生独有从军乐。
从军乐,乐何如,贤王岂事为欢娱。太平武脩不可无,乃知将军美丈夫。
雄才勇略应时须,他年选将防边隅。论功直与卫霍俱,画象麒麟徵此图。
平生性僻有诗耽,每恨才悭不得兼。
独嗜君诗无厌斁,从教人笑我多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