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郊送行色,执别临清流。
风神掣回柳,故故牵衣裘。
吟螀附草际,催客登兰舟。
问客何所之,驾言京阙游。
愚闻京阙间,多难三春秋。
阃外炙鱼肉,阙风罗羊头。
鼎却吠尧犬,冠还沐楚猴。
和戎重输费,廓庙有隐忧。
赈荒少储蓄,郡国无良谋。
飞蝗蔽日月,兆龟拆田畴。
君以经济材,抱负冲斗牛。
家传医国秘,殊不诸子俦,
有用即隆平,岂特为东周。
原君掳绪余,咳唾开冕旒。
管领一世雄,克复归神州。
贱子忝知遇,脱网将从游。
相随上凌烟,也胜登瀛洲。
作诗告于君,君其许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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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峰佳胜减三峰,不断幽期只有松。
拜罢老君无托处,卷将余意坐峰东。
曲学虚荒小说欺,俳谐怒骂岂诗宜?
今人合笑古人拙,除却雅言都不知。
根据理解,结合注释46及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二句“俳优”应为“俳谐”。
曲学,乡曲简陋的学问。虚荒,虚假荒谬。小说,无足轻重之说。欺,欺人骗世。
这首诗是排斥俳谐怒骂的不良习气,体现元好问尚雅的旨趣。我国自古就有“诗庄”的传统,语言庄重而优雅是古典诗歌的特色。诙谐游戏和詈骂的文字被认为难登大雅之堂的。把文章当作游戏、调笑的工具,初见杜甫《戏作俳谐体遣闷》、李商隐《俳谐》,到晚唐时仿效的人便多起来。严羽《沧浪诗话》称宋诗“其末流甚者,叫嚣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黄庭坚《答洪驹父书》“东坡文章妙天下,其短处在好骂,慎勿袭其轨也”。苏轼却认为嬉笑怒骂可成文章,《续资治通鉴》卷八十六云:“轼与弟辙,师父洵为文,常自谓文章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
但是元好问尊奉的是儒家的“温柔敦厚”、“思无邪”、“发乎情,止乎礼仪”的诗教理论,要求语言符合雅正的标准。因此,元好问不同意苏轼的观点,批评了“俳谐怒骂”的语言风格。元好问认为“曲学虚荒”,“小说欺”,谨奉儒家诗教,这也体现了他保守的一面。
桃嫣李笑满园春,何事无聊似病身。
独坐水边残照落,定风幡下候花神。
三匝啼乌无树依,江南春尽见霜飞。知君不领胡威绢,鸡骨支床一布衣。
一竿江渚寄沉冥,衰疾侵凌失鬓青。
困睫日中常欲闭,夜阑枕上却惺惺。
石渠南畔小阑干,一种孤芳万玉攒。
应为癯儒嫌冷淡,故将素面汙铅丹。
花面酒盏浑如梦,池上诗盟幸不寒。
美景要须公管领,转头还作隔年看。
钿金拖蜡道家妆,篱下秋风久久香。前后开来二十日,只应分付两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