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藓频侵绿,野花相避红。
不知昏与昼,惟见雨和风。
有酒为寒尽,无诗非景穷。
地炉煨芋火,时约老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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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川流疾,冥冥岭树阴。
共怜春错莫,更觉老侵寻。
宿雨衰花气,朝阳绝鸟吟。
谁能尽天道,俯仰此怀深。
浩浩川流疾,冥冥岭树阴。共怜春错莫,更觉老侵寻。
宿雨衰花气,朝阳绝鸟吟。谁能尽天道,俛仰此怀深。
垂緌(ruí)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蝉垂下像帽缨一样的触角吸吮着清澈甘甜的露水,声音从挺拔疏朗的梧桐树枝间传出。
蝉声远传是因为蝉居在高树上,而不是依靠秋风。
参考资料:
1、宋]欧阳修,[宋]宋祁.新唐书:中华书局,2003年7月
2、王兆鹏,郭红欣主编,唐宋诗词教程,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0,第4页
垂緌:古人结在颔下的帽缨下垂部分,蝉的头部伸出的触须,形状与其有些相似。清露:纯净的露水。古人以为蝉是喝露水生活的,其实是刺吸植物的汁液。流响:指连续不断的蝉鸣声。疏:开阔、稀疏。
藉:凭借。
诗人笔下的蝉是人格化了的蝉。三、四句借蝉抒情:品格高洁者,不需借助外力,自能声名远播。
首句“垂緌饮清露”,“緌”是古人结在颔下的帽带下垂部分,蝉的头部有伸出的触须,形状好像下垂的冠缨,故说“垂緌”。古人认为蝉生性高洁,栖高饮露,故说“饮清露”。这一句表面上是写蝉的形状与食性,实际上处处含比兴象征。“垂緌”暗示显宦身份(古代常以“冠缨”指代贵宦)。这显贵的身份地位在一般人心目中,是和“清”有矛盾甚至不相容的,但在作者笔下,却把它们统一在“垂緌饮清露”的形象中了。这“贵”与“清”的统一,正是为三四两句的“清”无须藉“贵”作反铺垫,笔意颇为巧妙。
次句“流响出疏桐”写蝉声之远传。梧桐是高树,着一“疏”字,更见其枝干的高挺清拔,且与末句“秋风”相应。“流响”状蝉声的长鸣不已,悦耳动听,着一“出”字,把蝉声传送的意态形象化了,仿佛使人感受到蝉声的响度与力度。这一句虽只写声,但读者从中却可想见人格化了的蝉那种清华隽朗的高标逸韵。有了这一句对蝉声远传的生动描写,三四两句的发挥才字字有根。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全篇比兴寄托的点睛之笔。它是在上两句的基础上引发出来的诗的议论。蝉声远传,一般人往往以为是藉助于秋风的传送,诗人却别有会心,强调这是由于“居高”而自能致远。这种独特的感受蕴含一个真理:立身品格高洁的人,并不需要某种外在的凭藉(例如权势地位、有力者的帮助),自能声名远播,正像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所说的那样,“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这里所突出强调的是人格的美,人格的力量。两句中的“自”字、“非”字,一正一反,相互呼应,表达出对人的内在品格的热情赞美和高度自信,表现出一种雍容不迫的风度气韵。唐太宗曾经屡次称赏虞世南的“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诗人笔下的人格化的“蝉”,可能带有自况的意味吧。沈德潜说:“咏蝉者每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唐诗别裁》)这确是一语破的之论。
清施补华《岘佣说诗》云:“三百篇比兴为多,唐人犹得此意。同一咏蝉,虞世南‘居高声自远,端不藉秋风’,是清华人语;骆宾王‘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是患难人语;李商隐‘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是牢骚人语。比兴不同如此。”这三首诗都是唐代托咏蝉以寄意的名作,由于作者地位、遭际、气质的不同,虽同样工于比兴寄托,却呈现出殊异的面貌,构成富有个性特征的艺术形象,本诗与骆宾王的《在狱咏蝉》,李商隐的《蝉》成为唐代文坛“咏蝉”诗的三绝。
清跸临溟涨,巨海望滔滔。十洲云雾远,三山波浪高。
长澜疑浴日,连岛类奔涛。神游藐姑射,睿藻冠风骚。
徒然虽观海,何以效涓毫。
尊前放手。铜钵声穷诗已就。姑射肌肤。舞罢缠头怎得无。
青腰更巧。搓粉团酥来斗妙。不敢方人。容色依稀似太真。
青女凌波楚江冷,庭前一叶鸣金井。
砧杵谁家试夹衣,西风搅碎芦花影。
呼童折取篱下金,旋汲山泉注古瓶。
细哦七字延秋色,寒香似欠东园清。
江上子牟怀魏阙,离情一动肠千结。
急呼斗酒破霜螯,楚月不碍西湖月。
吉日棹讴发,蘼芜江上青。纵鱼跃冰渚,思雁度烟汀。
归梦波能越,离歌酒暂停。远岑朝在目,新月夕扬舲。
重访神君馆,还经孺子亭。辞高誇白雪,人去叹晨星。
旧宅花留树,荒阡蕙荐馨。啼莺候来客,春暮许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