峒里光阴经几春,峒前苍木垂千寻。
不知空谷当年事,谁识庞眉处士心。
残月照人吞远徼,晚风吹梦入幽岑。
我来须访神仙宅,好听云端环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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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成仙到洞云凝,壁倚高寒白昼暝。路顶洞穿山上月,半空仰见管中星。
石钟响答琅玕调,玉乳涎封宝剑腥。愧我淡成凡骨在,未能空守纳黄庭。
三洲崖石翠岧峣,金削芙蓉冠碧霄。空洞欲吞潭底月,峥嵘雄压海门潮。
扣舷渔父应难觅,采药仙翁去莫招。几度凌风游绝顶,松涛千顷散箫韶。
海外三洲隔弱流,凭谁移近锦江头。天开混沌应重设,地拥穹窿不计秋。
岩溜储精凝玉乳,崖松笼月走金虬。我来几度寻幽赏,谩把新诗记胜游。
东风策马循阡陌,偶入三洲紫翠堆。片石辟开真境界,九天飞下小蓬莱。
药炉客已还丹去,花径人常载酒来。岩畔留题纪行迹,不教春雨长莓苔。
贤愚相去,算其间能几。差以毫厘缪(miù)千里。细思量义利,舜跖(zhí)之分,孳(zī)孳者,等是鸡鸣而起。
味甘终易坏,岁晚还知,君子之交淡如水。一饷聚飞蚊,其响如雷,深自觉、昨非今是。羡安乐窝中泰和汤,更剧饮,无过半醺(xūn)而已。
人有贤愚之分,他们中间能差多少呢?不要小看了这个区别,可以说:差之毫釐,缪之千里之远。仔细地想想,义与利是舜与跖的分别。他们都鸡鸣即起,孳孳不倦地作事情。为善的就是舜的徒弟,为利的就是跖的徒弟。这两种人我们一定要分清楚。
醴的味道甘甜,但它终久容易坏;水没有味道,它就能长久保持本色不变。我到了老年还知道一个道理:君子交朋友淡如水。吃一餐饭的时候,聚集一大批飞蚊,它们的响声如雷。现在想起来觉得:昨天错了,今天对了。我很羡慕能在安乐窝里有泰和汤喝,即便是剧饮也不会醉,但只打算喝个半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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孳孳:勤勉不懈。
安乐窝:指住宅。泰和汤:指酒。
这首词是开禧二年,宋王朝又任命辛弃疾为绍兴府知府兼浙江东路安抚使。但是辛弃疾在镇江任上遭受的打击,伤痕犹在,无意出山,便上疏辞掉了。十二月又任命为陵兴知府,并诏命于上任前先赴阙奏事。奏事后,又升任为兵部侍郎。侍郎仅次于尚书的职务,有一定的兵权。辛弃疾始终以统一祖国为已任,按道理讲,这个差事,他是乐于接受的。但他早已认清宋王朝的昏庸无能,韩侂胄专权肆虐,宋金两国的战争一触即发,而且战争必以宋军失败而告终。辛弃疾以国家为重,乐意奔赴前线,年老病重。到了开禧三年的八月大病在身,九月南宋小朝廷又诏命他为枢密院都承旨。可是诏书到达铅山前九月十日,这位民族英雄、南宋的大词家“大呼杀贼数声”含恨离开了人间,享年六十八岁。辛弃疾在病中对自己的一生作了一番回忆,他经历了农民起义,青年时代就踏入官场,迭经波折,有欢乐,有悲哀;观察了从皇帝、权臣,到一般官吏,更结识了数量可观的农民,从而对人的贤愚优劣有了个认识。总的说来,他认为人有贤愚之分,即好坏之分。他们中间“差以毫釐缪千里。”辛弃疾分清贤愚的界限,是以义利为标准,即以义为主的人是贤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舜,以利为主的人是愚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跖。下片总结了自己一生交友的经验教训,“君子之交淡如水。”对那些响声如雷的“飞蚊”才有了正确的认识。他沉痛地说:“昨非今是。”作者最后下决心不出山了,想在“安乐窝中”半醺“泰和汤”了此一生。没有想到这首词竟成了他的绝笔!
吾皇有意缚单于,槌破铜山铸虎符。
骁将新除三十六,精兵共领五千都。
周王常德须攘狄,汉帝雄才亦尚儒。
君学本兼文武术,功名不必读孙吴。
庭中下乾鹊,门外传远书,小印红屈蟠,两端黄蜡涂。
开缄展矮纸,滑细疑卵肤。
首言劳良苦,後问逮妻孥,中间勉以仕,语意极勤渠。
字如老瘠竹,墨淡行疏疏。
诗如古鼎篆,可爱不可摹。
快读醒人意,垢痒逢爬梳。
细读味益长,炙毂出膏腴。
行吟坐卧看,废食至日晡。
想见落笔时,万象听指呼。
亦知题诗处,绿井石发麤。
公闲计有客,煎茶置风炉。
倘公无客时,濯缨亦足娱。
井名本季疵。
思人理岂无。
居然及贱子,媿谢恩意殊。
几时得从公,旧学锄荒芜。
古文讲声形,误字辨鲁鱼。
时时酌井泉,露芽奉瓢盂。
不知公许否?因风报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