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有妙趣,声满沧浪边。岱岳宗众山,渤澥倾百川。
今人悉闇投,无因难至前。古人贵渐进,有本如原泉。
周程不可作,三叹抚遗编。正音渺难听,蛛丝润鸣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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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息天地,蚯蚓洁槁壤。吾儒苟自适,心与天地广。
受之不为泰,钟鼎备荣养。挽之或不留,林野歌浪莽。
令誉妙文绣,片言荣爵赏。物理有乘除,大来斯小往。
耆年自是国之珍,何间衣冠与隐沦。
华发共成千一岁,清樽相对十三人。
休谈洛社遗风旧,且颂仙游庆事新。
三径未荒宜早退,要将寿栎伴庄椿。
休言声迹转沉沦,百折江湖乱后身。
穷未卖书留教子,饥宁食粥省求人。
坐来齿避樵苏长,往处踪迷木石邻。
翻笑古来逃世者,标名先制隐衣巾。
向来思钝费冥搜,不觉呻吟到白头。
曾与乃翁分雪案,今看吾子突烟楼。
晚多借月留云作,却悔升天入海求。
大有英才被诗赚,岂如黄册取公侯。
琼州太守旧推贤,此日承恩及暮年。五马行逢淮甸雨,双旌重拂岭南烟。
都门莫惜金樽尽,故里仍看昼锦还。移郡喜闻民事简,好将德意重敷宣。
盘谷燕川二月寒,马头溪水隔天坛。黄茅踏遍幽人径,白石烧成道士丹。
风煖野禽朝对语,月明松鹤夜交欢。采真拟结峰头屋,引领西南尽日看。
燕南壮士吴门豪,筑中置铅鱼隐刀。
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zhì)轻鸿毛。
燕南的壮士高渐离和吴国的豪侠专诸,一个用灌了铅的筑去搏击秦始皇,一个用鱼腹中的刀去刺杀吴王僚。
他们都是为报君恩以命相许,视掷泰山之重如鸿毛之轻。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140-141
燕南壮士:指战国时燕国侠士高渐离。吴门豪:指春秋时吴国侠士专诸。筑:为古代一种打击乐器。筑中置铅:指高渐离在筑中暗藏铅块伏击秦始皇。鱼隐刀:指专诸将匕首暗藏在鱼腹中刺杀吴王僚。《隐:一作“藏”。
太山一掷轻鸿毛:太山,即泰山。此句谓为知己不惜舍命相报也。太山,喻性命也。
《结袜子》在古乐府中属《杂曲歌辞》。李白此诗是借古题咏历史人物高渐离刺杀秦始皇、专诸刺杀吴王僚之事。
此诗起句“燕南壮士”,指高渐离;“吴门豪”指专诸。这里突出了他们最感人的精神力量:他们是壮士,他们有豪情。这两个词语的搭配,正好使专诸和高渐离的生命重新闪耀着奇异的光彩。这里“燕南”和“吴门”两个方位词也用得恰到好处。专诸刺杀吴王僚在吴王宫中,所以称“吴门”;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士皆瞋目,怒发冲冠,则发生在易水送别之时,易水在燕之南界,因此称“燕南”。这两个看似不经意的词语,在广阔的背景上使壮志豪情笼罩四野,使他们的英声侠气无处不存,无处不在。第二句,为第一句作必要的补充与说明。他们两人的壮志豪情正是通过这两件惊天动地富于传奇色彩的大事而被历史所确认。这两句诗各以对称排比的结构相连接,重新唤起读者对这两位侠士的向往与崇敬。第三句,是全诗的主旨,是诗人要着重表达的一种信念,一个原则。诗人指出高渐离、专诸之所以置个人生死于不顾,以命相许是为了实践“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生信条。因此,这里的“恩”,不是“恩惠”,不是珍宝珠玉、车骑美女等物质的赐予,而是一种超越功利计较的“知遇之恩”,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理解和人格的尊重。这里的“许”,也不单是“报答”,更不是人身依附,而是一种自觉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是人格力量的自我完成。诗的最后化用太史公司马迁《报任安书》的话“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来表明自己的生死观,指出生命应该像“泰山”那样重,而不能像“鸿毛”那样轻。
这首诗,可以看作是李白读《刺客列传》后所作的咏史诗;也可以看作是李白顿悟生命价值即兴抒发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