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绿绮琴,宝匣生蛛丝。
拂拭聊一鼓,意淡音愈微。
隐几忽自笑,持兹将付谁。
所以绝弦者,痛惜无钟期。
吾人天与游,岂在知音知。
惆怅箫韶远,不见凤来仪。
后夔不并世,已矣奚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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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肠大类中散,绮语又肖西昆。贤者固不可测,悠悠此意难论。
孤屏坐拥月三更,漫向太虚深处行。绕耳玄音徐转疾,触眸黄卷奥难明。
心观自在愁无碍,花落菩提春有情。何必往寻真乐土,十方佛应劫尘生。
鸣鹤在阴,戢其左翼。肃雍和鸣,在川之域。假乐君子,祚尔明德。
思乐重虚,归于其极。嗟我怀人,惟馨黍稷。
鸣鹤在阴,其鸣喈喈。垂翼兰沼,濯清芳池。假乐君子,其茂猗猗。
底之瑰宝,有粲琼环。乃振褧裳,袭尔好衣。嗟我怀人,启襟以晞。
鸣鹤在阴,其仪蔼蔼。谓天盖高,和音于迈。假乐君子,笃膺俊乂。
穆风潜烈,兴云戢荟。德茂当年,时愆嘉会。安德鞶藻,改尔缟带。
嗟我怀人,心焉慷忾。
鸣鹤在阴,载好其声。渐陆仪羽,遵渚回泾。假乐君子,祚之笃生。
德耀有穆,如瑶如琼。视流濯发,灭景遗缨。安得风云,雨尔北冥。
嗟我怀人,惟用伤情。
剑门兵革后,万事尽堪悲。鸟鼠无巢穴,儿童话别离。
山川同昔日,荆棘是今时。征战何年定,家家有画旗。
碧沼看鱼媵,雕栏放鼠姑。君来拍手唱乌乌。恰好枝头啼鸟、唤提壶。
嫩白全羞粉,嫣红半点朱。醉眠堪卧锦氍毹。偏要戴花归倩、细君扶。
月底栖鸦当叶看。推窗跕(dié)跕堕枝间。霜高风定独凭栏。
觅句心肝终复在,掩书涕泪苦无端。可怜衣带为谁宽。
在昏暗的月光中,那光秃秃树杈上的乌鸦就像是树叶一般。打开窗子,落叶还在不停的飘零。晚霜寒冷中独自上楼依栏远望。
想作诗吧,苦寻诗句。合上书双泪涕纵,心中没有缘故的烦闷。自己日渐消瘦,这又是为了什么?
参考资料:
1、叶嘉莹.王国维词新释辑评【M】.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6:66-74
2、王传胪.王国维与人间词【J】.四川:四川大学学报,2002:22(6).
鸦:有些版本作“雅”字。跕跕:下堕貌。《后汉书·马援传》:“仰视飞鸢,跕跕堕水中。“风定:风停止。
觅句心肝:苦寻诗句。无端:无缘无故。
从词开端的“月底梄鸦”四个字来看,王国维所写者为眼前实有的一种寻常之景物。可是当王国维一加上“当叶看”三个字的述语以后,却使得这一句原属于“写境”的词句,立即染上了一种近于“造境”的象喻色彩。其所以然者,盖因既说是“当叶看”,便可证明其窗前之树必已经是枯凋无叶的树。而所谓“栖鸦”,则是在凄冷之月色下的“老树错鸦”,其所呈现的本应是一幅萧瑟荒寒的景象。可是王国维却偏偏要把这原属于茺寒的“栖鸦”的景色作为绿意欣然的景色来“当叶看”。只此一句,实在就已经表现了王国维的绝望悲情之中想求得慰藉的一种挣扎和努力。王国维所用“跕跕”原出于《后汉书》之《马援传》,本来是写马援出征交趾之时,当地的气候恶劣。这一典实在用得极好,此“跕跕堕”三字,遂亦隐然有了一种隐喻环境之恶劣的暗示。接着诗人写下了第三句“霜高风定独凭阑”。“霜”而曰“高”,自可使人兴起一种天地皆在严霜笼罩之中的寒意弥天之感到至于“风”而曰“定”,则或者会有人以为不如说“风劲”之更为有力,但以为“定”字所予人的感受与联想实在极好。盖以如用“劲”字,只不过使人感到风力依然强劲,其摧伤仍未停止而已。而“定”字所予人的感受,则是在一切摧伤都已经完成之后的丝毫无挽回之余地的绝望的定命。正如李商隐在其《暮秋独游曲江》一诗中所写的“荷叶枯时秋恨成”之“恨成”。
以上前半阕的三句本是写景象为主,然而王国维却写景之中传达了这么丰富的感受和意蕴,遂使得原属于“写境”的形象同时也产生了“造境”的托喻的效果。
“觅句心肝终复在”一句,这句从表面看来也是写作词之用心良苦,与“为制新词”一句的意思似颇为相近日但却因其用字与句法的安排,而蕴含了给读者更多感发的潜力。首先“觅”字从一开始就暗示了一种探索追寻的努力则是“心肝”二字又给人一种极强烈的感受。再说其下面的“掩书涕泪苦无端”一句。后句所谓“无端”者便有迹可寻,因而其悲感遂亦有了一种原因为与限度,所以其感人之力遂亦如此。至于“苦”字加强了“无端”之感,是欲求其端而苦不能得之意,如此遂使其涕泪之感。最后一句引用柳永名句,强加于上,略显俗套,但意思更进一层。
綵仗雕舆俯碧浔,行春御气发皇心。摇风细柳萦驰道,映日轻花出禁林。
遍野园亭开帟幕,连堤草树狎衣簪。谬参西掖沾尧酒,愿沐南薰解舜琴。